“你說。”
裴安竹頓了頓,稍稍組織了一下語言,便開口道
“事情是這樣子的,有一個邪修,您可以理解為很壞的修煉之人,他盯上了你們封家的氣運,想要竊取封家氣運和壽數為己用。”
“但是多年以來,你們封家人都居住在這座山上,這座山有靈氣庇護,而且封家世世代代積德行善,身上有功德護身,所以它根本找不到可以鉆的空子。”
“尤其是封景瀾,他是大氣運之人,可以說如果沒有意外,他就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他將大富大貴、福壽綿長、一生順遂。”
“在這種情況下,邪修想打你們封家的主意,有點不太現實。”
“所以,他就暗中制造了一場車禍,本來按照封景瀾的氣運,這場車禍根本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傷害,可是有邪修在暗中動手,他用某種秘法暫時壓制了封景瀾的氣運,以至于他在這場車禍中,受傷嚴重,陷入昏迷。”
“而就在這個時候,邪修的分魂入侵封景瀾的身體,想奪舍封景瀾,借助封景瀾的軀殼重生,占據封景瀾的壽數和氣運,可沒想到,封景瀾心智強大,即便是在昏迷中,在察覺有人入侵自己身體的那一刻,也迅速做出反擊。”
“從那之后,封景瀾身體里就有了兩個魂魄,一個是屬于他自己的白色善魂,一個是屬于入侵者邪修的黑色惡魂,兩個魂魄爭奪身體的控制權,在任何一方沒有徹底占據上風之前,封景瀾永遠不會醒過來,這就是他成為植物人,昏迷好幾年的真相。”
裴安竹給封老太太科普這些,并沒有講的很詳細,所有的一切都只用“一個邪修”帶過,如果要講起邪修的來歷,那又要從大妖的詛咒、時空裂縫講起。
這未免太遙遠了,也不是封老太太該知道的事,所以裴安竹就只說了一些跟封家有關的。
老太太聽了這話,臉上露出些許恍然的神色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為什么醫院一直檢查不出來景瀾到底是什么問題,當時車禍之后,他全身上下都查遍了,四肢手腳都好好的,五臟六腑也沒有損傷,腦內更是沒有什么血塊、壓迫神經之類的,怎么查他都是一個正常的、好端端的人。”
“原來,這才是真相,兩個魂魄爭奪身體的控制權,這誰能想得到呢也難怪醫院什么都查不出來了。”
裴安竹看老太太接受良好,便又開口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
“除了封景瀾之外,封家其他人也被邪修入侵了,但是其他人沒有遭遇車禍之類的意外事故,也沒有昏迷,人是清醒的,所以不是惡魂入侵,而是一縷神念入侵。”
“修煉的人,可以把自己的魂魄和神識分裂開來,那邪修就是分裂了自己的神念,趁著封家其他人因為封景瀾車禍,心神不穩的時候,入侵他們的腦海,從此寄存在他們身上。”
“邪修借著這一縷神念,汲取封家其他人身上的壽數和氣運,順便改變他們的命格,讓他們從大富大貴、福壽綿長,變成短命早逝。”
“我想您或許已經察覺出來了,您的兒子、兒媳和孫子、孫女,似乎在發生某些潛移默化的改變,但是您卻找不出變化的原因為何。因此,您表面上看起來,是把封家的權柄都交給了封盛華,可實際上卻還是暗中控制,因為您對他們不放心,生怕他們敗壞了封家世世代代的口碑和基業,對嗎”
這是裴安竹之前就看出來的。
那個時候她還是金丹期,修為沒這么高,曾見過封家人一面,那個時候她看不出具體的原因,但只覺得封家這些人非常有意思。
明明一個個都是很好的面向,但是行為和語言卻總讓人看不下去,有一種強烈的割裂感。
尤其是封依依,可能因為年紀小,心性最不定,所以受影響格外明顯,動不動就針對裴安竹,說她是上不得臺面的孤女,是裴家不要的棄子之類。
封盛華和姚芳玲也偏幫封依依,每次封依依闖了什么禍,都給她擦屁股善后。
可這些事情,本不該在封家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