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很簡單的例子
封老太太,哪怕最初知道嫁過來的人是裴安竹,哪怕再覺得她不適合當封家繼承人的妻子,也從來沒有對她出言羞辱或者打壓,甚至第一次見面就給她送了個價值不菲的鐲子,也算是另一種程度上的認可。
裴安竹進入封家之后,老太太派香姨負責她的一日三餐和日常瑣事,香姨作為封家沒有被邪修沾染的正常人,常年跟在老太太身邊耳濡目染,也是溫柔寬和,從不仗著自己是老太太身邊的人,就頤指氣使,陽奉陰違。
封家另一個還算重要的正常人,就是管家封慶,他是老太爺封永望的養子,也是接受封家教育和家規長大的,在沒有被邪修沾染的情況下,封慶可謂是將封家的教育做到了極致。
就從這三個人身上看,那封盛華、封景潤、封依依等后輩和小輩,怎么看都不該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暴發戶嘴臉,可偏偏他們的言行舉止確實就是。
面相和行為嚴重不符,這就足以證明,是有什么東西在印象著他們的心智。
從前金丹期的裴安竹看不出來,可如今化神期的裴安竹,卻能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封家那幾個原本氣運深厚的人,都被邪修的神念入侵寄居了。
封老太太聽著裴安竹的話,眼眶漸漸紅了
“是啊,我不懂他們為什么變了,明明還是那幾張臉,可是卻變得陌生了,變得我都不認識了,我有些看不懂他們的所作所為了。”
“他們將景瀾丟在荒僻的院子里不聞不問,光這一點足以讓我心寒。景瀾就算成了植物人,不再是繼承人,可他也是他們的兒子啊”
“怎么會有人對自己的兒子如此狠心可我明里暗里提過幾次,他們就是不肯改,我曾有一次無意間聽到他們談話,言語中提及景瀾,說他是個廢人,不值得費心思,這是為人父母能說出來的話”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是為什么,不確定是不是我的教育出了問題,畢竟封家世世代代遵循家訓,一直都好好的,偏偏到了這一代長偏了。”
“但是我留了個心眼兒,我不敢再繼續放權給封盛華了,他表面上是封氏的家主,可實際上的權利卻還是我在把控,我不敢相信他,我只想熬著撐著,等景瀾醒過來,我相信景瀾不會變成他們那樣的人。”
裴安竹拍了拍老太太的后輩,做了個安撫地動作,實際上是將舒緩的靈氣注入她的身體里,讓她能好受一些。
“現在知道了真相,得知您的兒子、孫子孫女并不是故意成了這樣的人,而是被邪修控制,心中是不是好過了一些”裴安竹笑著問道。
“是啊,我的教育沒有出問題,封家的家訓也沒有失敗,是有一個我看不見、摸不著的敵人,一個我無法抗衡的敵人,在暗中導致了這一切。”老夫人點點頭。
裴安竹看到老太太已經接受了全部事實,這時候才開口說明自己的來意
“老夫人,我跟您講了這么多,您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并非普通人。我跟您說句實話,其實我是一個玄學師,專門負責懲奸除惡、捉鬼降妖的。”
“來封家這么久,我經常出門,一出去就是好多天,甚至有時候長達一月或者數月,就是因為我跟國家合作,在為龍國肅清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
“如今,我要對付封家人身上的邪祟了,不知道您愿不愿意配合我”
聽了裴安竹的解釋,老夫人這才恍然大悟。
她從前只覺得裴安竹行蹤不定,有時候回封家,一呆就是好久好久,可有時候出門,出去一趟也是好久好久。
她不知道裴安竹究竟在做什么,可如今明白了,那是在為龍國的長治久安負重前行。
于是,老夫人點點頭
“我自然是要配合的,封家不能毀在邪祟的手上,我的那些后輩子孫,也不該被更改了原有的命數,小竹,你只管說,要我怎么做”
裴安竹暫時沒有說的太清楚,只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