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晚回去就同裴言許說了崔家的事,自然……崔家的立場不明顯,崔婉如的立場卻已經很明顯了。
“崔婉如不知道為何會同我說上這許多。”夏眠晚心中還有些疑慮。
裴言許放下了手中握著的筆道:“崔婉如大概是知道了晉陽侯府什么作死的事,要同你交好,多半是想斷尾求生,她有嫡子嫡女,說實話有沒有世子都沒有問題。”
“只是要合作,只這樣示好根本沒有誠意。”夏眠晚不禁有些不解。
“許是……還有什么事不方便當時說,她也得看看我們裴家值得不值得相交。”這是最大可能得一種猜測了。
夏眠晚點點頭,既如此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開春之后,好在京城的天算是好了一些,京中的農戶也都已經按時開始春耕,縫縫補補緊緊巴巴的,這個春天總算是到來了。
夏眠晚趁著這些時日還算太平,雇了乞兒們都去了莊子春耕。
這日,夏眠晚剛處理完閑事就收到了崔婉如的密信,信是由崔婉如的貼身丫鬟送出的,夏眠晚打開一看,面色一變。
手上是晉陽侯世子和翟羌大成部皇子阿罕扎布的信件,這封信并不是原件,是崔婉如謄抄的。
信上只是一些閑聊,并看不出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夏眠晚壓下了心中的一絲不安,信既然是崔婉如謄抄的,這封信必然有蹊蹺,若是一點蹊蹺都沒有,這封信根本沒有存在的意義。
待裴言許下了朝回了家,夏眠晚把信拿給了裴言許,裴言許一臉凝重地看完信之后道:“這封信應該是用了加密的手段,破解需要時間,我手上有一個能人擅長這一道,我讓他看看。”
夏眠晚道:“我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何趙大人明牌實力不強,但是卻感覺能攪弄風云。晉陽侯府只是一層關系,恐怕另一層就涉及通敵了。”
“三皇子要爭皇位,定是許以重利,到時邊關戰亂起,朝中太子的勢力分散,到時鷸蚌相爭,他們作為幕后黑手看來是想要漁翁得利了。”裴言許面沉如水,他想不到的事是三皇子這一脈竟然敢通敵,這是哪怕奪權成功也會被釘到恥辱柱上去的。
夏眠晚忽然道:“夫君,若是三線并進,我們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