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許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貪墨案遲遲未報是因為裴言綺這顆棋子失敗的緣故嗎?他覺得不像,他覺得更像是要等著翟羌來犯,誠然如夏眠晚說得,若是三線并進,勝負鹿死誰手還不好說。
“恐怕果真是要如此了。”
“崔婉如在這個時候給了我這封信,如果信是真的,而貪墨案遲遲未報,很大的可能是因為翟羌那頭還沒準備好。從戰事起,到備戰需要挺長的時間。自那日你同我提起,我已經找了嚴娘暗中留意。翟羌據我所知,應當是還未完成部落的統一,大成部就是其中的硬骨頭,難啃的很。夫君,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這樣才能把局勢從被動變成主動。”夏眠晚道。
裴言許抱著夏眠晚一起躺倒在了榻上,“夫人的意思是……我們率先派兵在通宇關準備?”
夏眠晚反正手摸了摸裴言許下巴上的胡子道:“夫君,你覺得我們主動挑起貪墨案可好?”
裴言許聞言陷入了沉思,主動挑起貪墨案,那么矛頭就將通通指向他,沒有完全的準備,對手不能里應外合,打亂了計劃那么必然就沒有那么萬無一失了。
“只是如此,皇上定會派我去通宇關了。”裴言許有些放下不下夏眠晚,也放下不下裴家。
夏眠晚笑笑,握住了裴言許的手道:“若果真如此,這次我同你一起去。”
裴言許錯愕地看著夏眠晚,“夫人……這怎么行呢?”
夏眠晚笑道:“如何不行呢?皇上現在春秋正盛,只要你和鎮國公不同時離京,崔家此時態度又明確保皇,那么太子不會有事。現在先去邊關,阿徒耶還沒完成部落的整合,只要沒完成,中間就有我們的機會。于我們來說比阿徒耶羽翼漸豐要好對付。三皇子一系計劃被打亂,自然所圖也不能全然隨心。更何況邊關還有許多我們大陳國的百姓,待翟羌整合完畢,我大陳邊關的百姓和將士想來都有一份苦戰。”
“眠晚,邊關苦寒……這……”裴言許仍舊有些猶豫。
夏眠晚笑著道:“夫君,邊關是難過了一些,可是邊關的百姓也不是生來就要過苦日子的,也不是生來就該比旁人負擔更多。一切都是因為窮,翟羌也是,國與國之間沒有永遠的敵人,有活路誰也不愿意把腦袋放在刀尖上過日子。以戰止戰是為了和平,和平是為了發展,最終都不過是為了有好日子過。”
裴言許知道夏眠晚很懂他,但是他卻不知道夏眠晚如此懂他。他曾在邊關生活過一陣,那里的百姓常年要被翟羌騷擾,過得戰戰兢兢。樹挪死,人挪活,漸漸的有點本事的人都離開了,邊關的百姓也就越來越少,人一少又如何發展呢,見過那一張張淳樸的面孔上一雙雙飽含風霜的眼睛,裴言許就坐不到對這些事冷漠以待。他想走上權力巔峰也不過是為了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罷了。
如今自己的夫人笑意盈盈地告訴他,她愿意和他一起走,這簡直是就是世間最動聽的情話。
“眠晚……”裴言許握緊了夏眠晚的手,忽然他想到了開年以來,夏眠晚一直在處理工坊脫手這邊產業的事,不禁又看向了夏眠晚:“難道你早就……”
夏眠晚笑著點了點頭,“之前只是害怕一個不當心,出事了之后又會被牽連,想早做打算,可如今卻是更好的機會。我既知你心意,這一條道我也會陪你走到黑。”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