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裴言許搞基建搞的如火如荼時,翟羌這個虎視眈眈的鄰居終于對著通宇關進行了第一次攻擊。
阿徒耶確實驍勇善戰,通宇關守著關口的戰士在第一天就消耗了大量的火器,章鵬程和蔣定成坐陣一晚上,商量應對之法。
通宇關出了事,裴言許連夜被喊去了,全城開始戒嚴。
好在蔣定成要的第一批物資都已經到了,哪怕阿徒耶再厲害,裴言許也斷定他們是空殼子。
經過了連番征戰,阿徒耶縱是天降奇才,也經不起這么消耗。蔣定成看到裴言許還是那一句話,“裴大人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這鍋沒米下鍋那可都是你的錯啊!”
裴言許被念的頭疼,只好去把倉庫備著的第二批收來的物資先送了過來應急。
裴言許在通宇關待了三天才回了裴府。
夏眠晚瞧著裴言許疲憊的樣子,忙讓人備了水,因為阿徒耶的突然進攻,西陽的風聲緊了起來,本來吸引下來的山民又警惕地回到了山里。
“夫人,阿徒耶應當是有內應,他想打消耗。”裴言許篤定地說道。
夏眠晚不解,“何以見得?”
裴言許道摸著下巴道:“阿徒耶派的人,看似進攻兇猛,實則來得神出鬼沒,還總是見好就收,第一天就消耗了我們不少的油和火箭。若是長此以往,不是好事,因為我們的物資是有限的。”
“可是阿徒耶也是連番征戰,論比物資一定比不過我們。”夏眠晚道。
裴言許嘆了口氣道:“可是他們可以傾整個翟羌之力,而我們僅僅只有一個西陽的糧倉。皇上短期內能給的都給我了,最后還是得靠西陽自己。而且,阿徒耶似乎篤定通宇關只有西陽一個糧倉,否則他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打消耗。就像你說的,持久戰的話,翟羌是打不過整個大陳的,可是如果他能篤定打的只是西陽,就沒有這個問題了。”
“有內應……”夏眠晚脫口道。
裴言許也覺得是如此,他同蔣定成和章鵬程商量了一晚上,目前并沒有在軍隊里發現什么異常,他們篤定他們的軍需不滿,但是對他們守城的計劃卻一無所知,只知道莽著往前走,打不過就再跑。
“肯定有內應,但是軍隊里應當沒什么問題。”裴言許沉吟道。
夏眠晚擰著眉接過了如竹遞過來的幾張紙,忽然靈光一閃,“夫君,人既然不在軍隊里,必然就在城里。能知道軍需不夠或者是能猜到軍需不夠的人沒有多少,我再請這些官夫人來一次,試探試探。”
“我覺得不像是官眷……”裴言許猜測道。
“不管是不是,我會小范圍的傳遞,最后再確定是誰。”夏眠晚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然后一一給裴言許仔細說了,裴言許覺得這確實是一個辦法,而且非夏眠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