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茲都還沒表示什么呢,你怎么就先把實話說出來了
“沒關系,下次小心一點。”埃茲目不斜視,完全沒有對自己的滑稽動作有任何窘迫的表現,這份心理素質讓人不由側目。
他若無其事的把腳跟從碎木板中拔出來,踏上了第一級臺階。
“”
學徒迷迷糊糊跟著風塵仆仆的旅者上到了二樓。這里的環境他也熟悉,曾經這兒住著他一同從孤兒院出來的室友,兩個人共同用微薄的薪水換來了法夫蘭克的一間棲身之地。
而現在,樓梯的盡頭是一間看起來很寬敞的起居室,天花板上吊著一盞沒有拉線的燈,埃茲打了個響指,它就自己亮起來了。
尤利爾還沒來得及驚訝,就看到酒吧老板格外殷勤的打開窗戶、撣凈灰塵,就連陽臺上的花盆他都一個不漏的澆了水。這么細致的服務就好像尤利爾不是一名只消費了一杯咖啡的客人,而是送錢的金主或權力不小的城管上級一樣。
他不由得忐忑不安起來,“埃茲先生,請問有什么事嗎”
正在快速的把三色堇種到花盆里的旅行者回過頭來,帽子下的一張臉還滿是汗珠。他沉思了片刻,而后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大人。我不會讓消息透露出去的,您的公開行程將到我這里為止。”
你到底明白了什么,為什么我自己都不明白學徒抽了抽嘴角,很懷疑埃茲先生是不是對自己產生了什么詭異的誤解。
尤利爾決定直接說明出自己的求職意向,免得讓這樣尷尬的局面繼續下去。他實在是受不了一個陌生人把他當成親爹一樣對待了,而且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腦子有問題。至于矮人信誓旦旦的保證,學徒現在可不抱指望了
“埃茲先生,我是來應聘的。您這里缺員工嗎我可以打掃衛生,搬東西,還能記賬我認識字。”
員工
埃茲的動作再次凝固了,他望了望學徒破舊的棉衣和稱得上瘦弱的身板,不知道這位使者大人究竟又在搞什么鬼。
難道是角色扮演游戲嗎但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還要做全套的戲會不會顯得很傻
“沒問題。”可即便很傻,埃茲也必須得配合。不然對方只是動動手指,他這個環階的德魯伊就要去見他去世多年的母親了。
仁慈的蓋亞女神,假如你不愿意見到秩序的衛士無辜減員的話,那就請你祝福我的回答能讓眼前的瘋子滿意。
“”
學徒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這么輕易地贏得了機會,難道女神真的眷顧了他
“真的嗎你不會反悔”
“反悔您不了解我,大人,我的信譽在這條街上是出了名的。”
“那就好。”學徒松了口氣。
“對了,能否問一下,您是怎么來的失去了坐標的空間門應該停止使用了才對。”埃茲想破了頭也不明白,失去了伊士曼王國坐標的占星塔到底是怎么把人送過來的,他以為自己還有時間,但那位使者來得比他還早。
他們是同時從總部離開的,或許埃茲還要早一點。他趕上了伊士曼王國的最后一班傳送,隨后那東西就被薩比娜和羅瑪弄壞了。
見鬼,我還沒走到家呢,總部的使者反而先到了,他是一路飛過來的嗎
等等,或許使者也是通過最后一次的傳送過來的,然后他又會飛該死的拉森你這混蛋不會是在最后一刻才通知我的吧可我死了對你有什么好處,以后誰會幫你遮掩那兩個熊孩子闖的禍
德魯伊先生認為自己做得最虧的一筆生意,就是用自己的一時興起,換來了同窗拉森的友誼。因為后者就等于無窮無盡的麻煩。
尤其是在拉森有了兩個小學徒之后,那即便是稱之為噩夢開端也不為過。
“我我坐火車來的。”
尤利爾吶吶的說了一句。
埃茲以為自己聽錯了,“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