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列車,從松比格勒的車站過來的,到法夫蘭克只有七站地。可它穿過了整個中城區或者別的什么,等我下來的時候就已經到這兒了。”
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旅行者狐疑的看了一眼學徒,突然扔下了水壺。他沖到尤利爾的面前,先是對比了一下兩者的身高尤利爾要比他矮上小半個頭;酒吧老板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由掉了扣子的衣領到臟兮兮的外套,神情逐漸從迷惑變成了錯愕。
而后又下了樓梯,學徒在二樓都能聽到他的咆哮
“塞西莉亞,樓上的客人跟你說什么了”
“他說他要過來應聘,先生。”眼鏡女孩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她被嚇壞了。
“只有這個”
“只有這個,我保證,那塊地板跟他沒關系。”
緊接著埃茲沒有說話,帕因特的咳嗽聲傳了上來,他好像嗆住了。傭兵們發出一陣低笑。
酒吧老板似乎是沉吟了一會兒,又問道“那他是從哪里進來的,大門”
“是的,他進來了三次。”
學徒差一點就要下去捂住胡蘿卜小姐的嘴。想也知道當時他的表現是多么的丟人,當時處于慌亂的狀態他還沒有在意,現在尤利爾只想讓他們忘掉那一幕。
樓下的笑聲更大了。
埃茲瞪著眼睛,像是一座雕像一樣站在那里。
“埃茲,你怎么了”大鼻子矮人跳到扶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打算改變自己的工作態度,讓每一個客人都賓至如歸嗎”
“那我們呢算不算你的客人”有人起哄道。
“免單怎么樣”
“太過分了,還是續杯免費吧。”
“只要他對我用敬稱就滿足了。”
“哈哈,除非是團長親自過來,不然你可就別想了。”
“”
許久,埃茲終于動了一動。他擦掉臉上帕因特的口水,斬釘截鐵的說道
“做夢。”
而在樓上,尤利爾正面臨著自己此生除了穿越世界外最大的危機。
他看到一只黑色的靴子蹬在窗臺的側邊窗框上,就好像是憑空出現在那兒的;緊接著是修長的手指。它比學徒見過的任何一雙手都蒼白、透明,那種感覺就如同是畫師在白紙上繪出了一雙手的圖案,卻忘記了給它上色一般。
等到找穩了支點,一個人的身軀就從外面撐了進來。
只有身軀。
這是一個無頭人
學徒感到一股涼氣從腳底蔓延上了后頸,他后退半步靠在欄桿上,難以自制的腿腳發軟。
那具身體已經鉆了進來,并收回了踩在花盆碎片上的鞋子,那朵三色堇被碾碎了。它身上穿著件灰白色的皮甲,一種模糊的視覺效果讓人看不清上面的裝飾。
然后向著學徒走來。,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