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鋪的采光有種外行人也能瞧出點痕跡的專業感,陰暗月也足以照見角落。他們總算可以歇下腳,甚至補充點水分了。這真是件怪事,尤利爾沒在糖果鋪發現一粒糖果,但架子上卻有著許多灌滿水后未開塞的玻璃瓶。
“我還是建議你嘗嘗門外的雪。”他告訴丹爾菲恩,“還是你敢喝瓶子里的不明液體”
“他們只是水而已。”牙醫。
“不了,謝謝。”伯爵想也不想地拒絕。
是水沒錯,可即便是干渴了整整一,我們的領主大人也決不會喝一滴隔夜的水。“我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尤利爾把腰間的繃帶拆下來,“所以別管那東西放了幾千年,不介意我沖一下血漬吧這很難洗。”
牙醫治療重贍魔法實在效果頗佳,尤利爾很有些慶幸伯爵當時的堅持。他試圖醞釀一句不那么直白的感謝話語,一轉頭發現丹爾菲恩正盯著地面,在幻境中他可沒有發現伯爵姐對什么感興趣。“那是什么”他問。
“我不知道,也許我忘記了。”少女伯爵回答,“可我一定見過這個花紋。”
牙醫也湊上來,幅度夸張地避開大姐的聲源。“這是穿梭站點的魔紋。”
“”
一瞬間,學徒不再懷疑喬伊能在議會樞機主教的威脅下依舊可以對抗純銀祭臺。貝爾蒂沒來得及阻止我們,他心想,我找到了卡瑪瑞婭的出口。
“這就是你要找的地方”伯爵問。
“這是我們戰勝月亮的唯一出路。”
“它是一道門。”少女歪著頭,“我曾在鐵爪城的穿梭站見過底座上的花紋,但似乎與它有些不一樣。”
“我感受到不穩定的魔力。”牙醫插嘴。
尤利爾同樣感受到了。他撫摸著地面上的神秘符文,好像觸碰到地下室的開關,只待伸手一拉,就會落入無止境的黑暗深淵。萬幸我沒有那把拉開門的鑰匙。
“那現在我們要去找你的伙伴嗎”伯爵,語調完全提不起精神。
“不,不用了。”尤利爾回答,“我想他很快就來了。我一直忘記了約磕同伴也在威尼華茲,諾克斯傭兵團的冒險者們,這下我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他們才好了。”
冒險家的斗篷將灰狼整個藏了進去,他感到自己像塊用繩子勒緊的牛肉,通體僵硬地被買家掛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