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可不新鮮。你經常把爛攤子丟給你姐姐,到最后被你姐夫解決。他一定會打她。”這么一想,岡瑟更不舒服了。
“好像她嫁給你不會挨打似的。”霍布森嗤笑一聲,“我和她可不一樣。”
“這次伯莎付不起你的賬單。”他忍著憤怒說,“催債人是口哨幫的鮑曼人們看著他提刀敲開門,威脅她交出你出來而不是要錢。你干了什么然后逃走了”
“我不想送命你這白癡。”
“鮑曼差點殺了她。”
“那是她自找的。我告訴過伯莎別在夜里給陌生人開門,正常人都不會那么干。你以為她在等誰嗯”
等我。岡瑟像是挨了一巴掌,不由得朝后一縮。他與伯莎在去往霧之城圣卡洛斯的浮空船上相識,那時候他把她看作玩伴。伯莎比岡瑟大上五歲。然而他們后來又在去往遠光之港的客船上重逢,事情變得瘋狂起來。也許是她身上的珠寶和錦緞吸引了他,也許他本來就對她抱有欲望無論如何,那時已身為人妻的伯莎帶給了他最為夢幻的夜晚。
自那以后,岡瑟開始頻繁去找她,而弗納夫人一邊機警地將他拽進暗影,一邊滔滔不絕地抱怨他的大膽舉措。
鮑曼在夜里找上了門。“紐扣”無法否認如果伯莎有什么驚險,那就都是我的錯。“你不該拋下她。”岡瑟無力地反駁。“你把債務都給她,你讓鮑曼敲了她的門。”
“我知道那些長舌婦認為我欠了錢被債主追殺,她們都是蠢蛋,什么也不懂。”霍布森不無輕蔑地評論,“賭場是個好地方,因為所有人都把全副智慧花在骰子和撲克上。而一旦出門,女人們就有機會關注你臉上的每一條褶子。這些咯咯叫的蠢母雞,整日凈干些挑唆嚼舌的可笑事尤其是伯莎,她竟然向她的那些閨蜜打聽我的行蹤這下整個布魯姆諾特的黑幫都在找我了”
“她是為了你。”岡瑟怒火萬丈,他瞧著賭徒那張浮腫到五官歪斜的臉,下意識捏了捏拳頭。可猛然間一陣涼風拂過,他心中高漲的怒焰猶如被劈頭澆了一盆冷水,最后他頹然地放松。“不是追債。”他質問,“那你在躲什么”
“有人要我的命。”
“口哨幫”
“治安局。”
“什么”岡瑟懷疑自己聽錯了。
“一個新上任的小菜鳥非要找我的麻煩。該死的,他簡直比露西亞的信徒還執著。”
這不可能。“治安局的神秘者怎么會要你的命”他們頂多讓你在地牢里老實地呆上一陣子。
“那白癡是條靠關系進去的惡犬,誰都知道他想著花樣要在主人面前搖尾巴。”賭徒罵罵咧咧,“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在賭桌前輸給了一個精于此道的高手,這一點也不丟人。誰能想到竟有人能一直記恨到現在”
岡瑟沒想到,也不會有人想到。他也不知道霍布森想干什么,于是深吸口氣,“你想讓我做什么給你一筆錢一個躲藏起來的房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