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沒能見到伯莎,因為醫生的動作比他更快。
等尤利爾三人爬上樓,接近伯莎女士的病房時,房門被猛然推開,偵探女王阿加莎跌跌撞撞地隨著門一起沖出房間。她差點摔了一跤。
“真無禮”她氣憤地低喝。
尤利爾整個人都僵住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阿加莎。我不久前才告訴她我要去高塔學徒緊張而隱蔽地看了一眼治安官威特克,他的臉色像紙一樣雪白。這時候沒人能做出任何彌補,除非這是我的夢境。
但很遺憾,不是。阿加莎扭過頭,注意到闖進視野的陌生人并非完全陌生。一瞬間,她的神情很難是完全的鎮靜。“我見過你。”偵探以一種冰冷的口吻,“我們都在找你。”
在學徒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夏佐撲向最近房間的門。但安德魯將它從里面拉開了,他只好后退,作勢要逃走。阿加莎則沖上前。
“滾開”這時安德魯粗野地高叫,完全不顧忌這是在醫院里。他對視野中出現的每一個人報以憎恨的瞪視。“都給我滾從我眼前消失混蛋,都消失吧”聲音越來越大。
他的狀態更瘋狂,不僅夏佐和偵探的下屬巡警無法接近他,就連路過的一位醫生都遭了殃。直到更多人將他按在地上,鬧劇才終止。維修師滿是胡須的臉上漸漸掛滿了他的眼淚和口水。一名護士將鎮靜劑推進安德魯的靜脈,他終于安分的不動了。
“早干什么去了你根本不愛她,一點也不。”阿加莎以一種令人詫異的語氣評論。她看著安德魯被醫護人員拖走,神色毫無波動。
而另一邊,岡瑟變成空氣不見了,威特克夏佐被漢德巡警扭著手臂頂在墻上,比勒用警棍攔在尤利爾面前。學徒發著呆,他腦海中揮之不去安德魯哭泣的畫面,以及門后傳來的嘆息與低沉的禱告。
有人死了,他意識到,伯莎女士死了。我認識她。
“我們得談一談。”阿加莎朝他們走來時,學徒開口。他在一片鞋跟敲打地面的回音中聽到自己的心跳。“有關菲爾丁神父死亡的真相。”
空氣里忽然只剩下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