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肯定有囤貨的倉庫。”尤利爾分析,“他們既然來商洽贖罪券的瑣碎,也肯定是要在冬青鎮打開市場。”
前提是他們確實只有這一件事索倫指出。
“我確信他們與那個神秘買家不是一伙的。”他告訴指環,“用我的魔法。”
不用,肯定不是神術,蓋亞的領域不包括命運或預知在內。他在清晨時分使用了無名者的能力,才能一路這么順利。尤利爾與約克和喬伊在山林雪峰中冒險過,在城市還是第一次。他甚至不清楚能從守衛身上得到提醒,更別提找什么可靠的消息來源了。這些都是他吃過一次虧,才從老傭兵口中問出來的。猴子酒吧的老板貪得無厭,但并不吝嗇指點后輩。他最喜愛夸耀自己的經驗。到底,他也只有這些能談了。
而神秘買家其實尤利爾多半能猜到他們的身份。布魯姆諾特的吸血鬼加德納還關在地牢里,經過審問,治安局得知煙草的來源果然是伊士曼,只是他們暫時無法插手地面的事情。
“我可以到血族的駐地去。”他突發奇想,“總能找到那兩個商饒線索。”
血族領域在守誓者聯媚屬國范圍內指環潑冷水。至于在伊士曼,我還沒怎么見過這些家伙活動
“真奇怪,你不應該對伊士曼的各種神秘勢力了如指掌的嗎”
那種角色怎么會被睿智的格森先生記住對于自己幫不上忙的事實,戒指竟然還能這么理直氣壯。他們也是光輝議會的死敵,十五年前大概就從伊士曼絕跡了
我就知道你不靠譜。尤利爾在心里翻白眼。“我們再等等,就去找他們的麻煩。”
你又認識什么人了
“一個銀匠。當然,他也是神秘生物。”現在他還不認識我。可這話沒必要告訴索倫。
銀匠指環忽然警惕起來。
黎明逐漸褪去,更多客冉店里來。老傭兵吩咐侍者招待他們,女人只留下了兩個。“晚上你們再來”他不容置疑地。“否則就讓我侄子把你們統統送到地牢去。”妓女們從后門離開,有的捎帶上賺來的首飾或錢幣。一位歌手坐在空木桶上,開始撥弄琴弦。當他唱起怪腔怪調的歌時,房梁上的烏鴉拍翅膀飛走了。
冒險者數量很多,他們爭搶臟兮兮的圓桌和長凳,好像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油燈和蠟燭被吹滅,每一扇窗子都洞開,嘈雜傳到街上,涼風和鐘聲傳進屋子里來。尤利爾等待著對面桌子爭論的結局,一個裹紅頭巾的醉漢與一名穿皮甲的瘦高男人爭論,互相推搡。后者對付一個喝得爛醉的家伙當然輕而易舉,然而在他即將得意地坐下來時,老傭兵叫他到一邊等著。“瞎了嗎”他大吼,“這兒有人了”杯子后一枚不起眼的木牌被他揪出來,在桌子上拍得啪啪響。他可憐的侄子不出意外地又被拿出來事。
索倫對他譏諷這老頭該退休了。若是他侄子聽到這話,肯定覺得煩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