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知道得太少了,所以最好聽別饒話。”
羅瑪只好舉著手,那條舌頭便漸漸放松。她的手指恢復了知覺,感到周圍一片潮濕陰冷。她努力不讓大腦下意識地強調自己正把手指放在死人嘴里。集中精神,獅子對自己,下定決心,你的決心就是力量。我的決心是找到艾肯,讓教會的混球付出代價。
“不賴。”長發頭顱含糊地。
它的評價沒錯。羅瑪在幾秒鐘后感受到了奇異的脈動。她的血肉骨骼一齊作響,鳴聲悅耳,可只有她聽得見。從心臟生長出來的根須開始蜷縮,導師的魔力不再突兀地游動,而是無聲息地改變了性質仿佛由溪流變為巖漿一般,她很快感到了熾熱。這個過程的意義無需任何人解釋,羅瑪自然而然就明白。
點燃。
熱氣自毛孔中冒出來,好像她是一只爐子上的水壺。無數幻影交叉,線條和色塊彼此重合,光點與畸形的弦線時隱時現。羅瑪頭昏腦漲,可與身體的聯席卻更為密切,似乎靈魂的一部分融入了血肉,驅動生命蓬勃。
根須成了薪柴,她心想,被我的火種燃燒。或許它們本就是我的靈魂,此刻正經歷一場神圣的涅盤。新生的魔力在軀體流淌,獅子有種正午起床的滿足福她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振奮過。
“美麗的火焰。”老婦人感嘆。“又是一個神秘生物誕生了。”
“不僅是神秘生物。”它的同伴糾正。
羅瑪尚未來得及仔細體會魔力,更深層次的神秘就瞬息降臨。她抱怨地咕噥一聲,把意識沉入浩渺的知識海洋。
時間的感官隨之拉長,好像她在夢里又做了個夢。但當美夢醒來,一切便恢復了原樣。羅瑪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石臺上。兩顆腦袋安安分分呆在石柱頂端,沒有一點移動過的痕跡。由于自己的手指已經脫離了長發頭顱,她斷定儀式結束了。
“我成功了。”對于結果的確定與否,她當然比任何人都清楚。羅瑪壓抑不住自己的雀躍,也從不想壓制。“老師安川先生我成功啦”她興奮過度,差點摔下石臺。“我是風行者了。哼,在這之前我就知道我會老師”
事情不對勁。她猛然安靜下來。有那么一剎那,羅瑪以為自己還沉浸在夢里。黑暗不是阻礙,晨光正從藤蔓簾幕的縫隙里滲出來。她借著薄弱的光,卻沒在神殿里看到安川的身影。
她打量著兩顆頭。“我醒了。”獅子嘀咕。莫非他去打獵了她花了一整晚的時間轉職,而安川只用主持點燃火種的神秘儀式,轉職他幫不上忙。“希瑟在上,現在我要上哪兒去找你呢還是在這里等著”
直到正午時分,饑餓完全占領了感官。羅瑪終于意識到,安川不會再回來了。喜悅被沮喪取代。他過要教我更多東西的,還要幫我找回艾肯。難道都只是安慰么
羅瑪咬牙切齒地給自己的弓纏上金灰兩道布帶。他當我是孩子,他不信任我。等著瞧吧,有你好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