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瑪也瞧見了他們,事實,她的眼神比尤利爾更銳利。弓箭手需要優秀的視力,這不是神秘的優勢,這是職業的基礎。“這些人來歡迎我們,還帶著武器。”她說。
“也許是警惕強盜。”尤利爾告訴她,“金雀河附近少有不坐船的旅人,只要胯下有馬,這些人就會擔心。”
“我看這些人是想打劫。我們沒騎馬,而是坐馬車。”她指出。“話說回來,你干嘛非要坐車”
是我的原因嗎你被人盯了。尤利爾弄不清她的小腦袋瓜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這時候追求速度已是下策,藏好你的一頭金毛才最重要。“管他們把我們當什么人,你少露面總是有好處的。況且這些不過是凡人,再多幾人也沒什么好怕的。”
“冒險者我也不怕”小獅子如此聲明。
事實沒那么荒誕,村民不是來打劫的。正面襲擊兩個神秘生物這種事絕非凡人做得出來,尤利爾心想,當然,可能他們不會想到在馬車里享受旅途的是兩個神秘生物。手持鐵叉的人當先靠近馬車,逼它停下。提矛的人更強壯,卻跟在后面。
“外地人。干什么的從哪兒來”“鐵叉”問。
“只是旅人。要從六指堡到騎士海灣去。船票太貴,只能慢慢走。”車夫轉述尤利爾教他的說辭。
“你們幾個人把門打開。”
“三個人,還有小孩。”小獅子順勢叫了一聲,眼睛骨碌碌直轉。她把這當做一個有趣的游戲。
“要過夜嗎”
“這得看情況。如果你們的床鋪比馬車的木頭還硬,我們立刻就走。”
“挑什么挑羽毛里總有跳蚤。”雖然這么咕噥,他們還是放下武器。“布雷斯,你去照料馬。”“鐵叉”更年長,布雷斯似乎是他的兒子。
這兩個人不是村民,而是客棧的店家。在村落外的河岸開店是需要勇氣的,警惕每位客人也無可厚非。到了旅店前,羅瑪跳下車,店老板的態度更放松了。一個年輕人和老車夫,加小女孩就算不到兩個人。“晚有熱水。”布雷斯把鐵叉放木架,扭頭又出去了。
“但按桶收費。”店家補充。
“門外就是金雀河。”羅瑪說,“我要熱水干什么”
“等你將來半夜肚子疼的時候,你就知道用處了。”店家哼了一聲,“我老婆就是么搞壞了身子,最后死了。尸體就埋在紅木林里。”
“人類真脆弱。”小獅子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