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及時的尊重,我會原諒你的。西爾瓦努斯邊挪動腳步邊想。伊凡拒絕了我賜予的姓氏,我不會再還給他了。等我回到圣卡洛斯,阿德翁便屬于你,貴族老爺和騎士統領哪一個不比獄卒強
穿越狹窄地道的過程痛苦難當,但這一切都無法熄滅他振奮的心情。獄卒跟在他身后,腳步不緊不慢,八成是要與他保持禮儀的距離。不知什么時候,西爾瓦努斯發現身邊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無數個腳步聲重疊又離散,他剩下的那只耳朵無從過濾出它們的方向。
“這里是哪兒”他恍惚地問,可無人回答。阿德翁他在我身后嗎
光線漸漸變得豐富了,西爾瓦努斯看清了自己腳下石板和面的花紋。魔文,他僅存的思維轉動,一小截魔文,而且相當古老。紋路中止于層疊的陰影下,他不禁抬起頭,忽然發現墻壁里嵌滿了透明的晶石,正在火炬的光芒下斑斕閃爍。
“往里走,獨耳。”獄卒催促。
光喚醒了西爾瓦努斯的知覺,這回他不覺得獄卒的聲音悅耳謙敬了。“這是什么地方”恐怕也不會得到任何回答。
“凈臺。”陰影抖動了一下,它屬于一個腰佩細圓銀劍的紅袍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隨他的聲音擴散,莫非他咬破了自己的舌頭西爾瓦努斯疑惑地想。
紅袍人講起話來倒不含糊。他扭頭打量西爾瓦努斯幾眼,說“凍死的這家伙的傷有點意思。”
“或許在是神秘之地弄的吧。”獄卒說,“他的口音沒聽過,也許是南方來的,那邊特別冷。”
我來自圣卡洛斯,他想說,那里一點也不冷,但非常潮濕不,圣卡洛斯很冷,冷得要命奇怪,哪里不對勁兒
這時他聽見獄卒說“讓讓,我得送他進去了。”紅袍人立刻躲開,光線一下刺得他睜不開眼睛。狂風迎面,西爾瓦努斯險些被吹倒。但獄卒抓住他,然后朝前一推,他跌下去,地面變得遙遠后忽然又急速拉近。
“禮物快起航了。”他想到的是阿茲魯伯下船時的那句話。禮物已經送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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