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堡壘在黑暗中靜默,羅瑪卻不敢再靠近。她知道血族可以在黑夜中視物,效果和她沒用魔法之前差不多,但遠非人類可比。一些神秘生物則有各種手段應付黑夜,她不敢保證在城墻上巡邏的守衛里沒有這類人,只好耐心等著他們露出空隙。對此她非常肯定沒有什么防御是毫無破綻的。
一道閃電在風中炸開,羅瑪眨眨眼睛。“我簡直要失明了。”她咕噥,“怎么城墻上沒幾個人”
或許他們對魔法有信心
羅瑪在火把照不到的角落里挪挪身子,“一箭一個,我可以打進去。”
記得給自己留一支箭。船上的血裔,想起來沒血族的俘虜都是那樣下場,我敢打賭你不喜歡
這一次不是羅瑪要打賭,但索倫確實贏了。她一點也不想變成血裔,因為那意味著她在血族的帆船上遇到的問題必須立刻解決是成為可憐又可恨的家伙們中的一員,還是干脆變成石像。羅瑪一直等帆船靠岸后也沒有動作,恐怕正是因為她忍不住去思考自己某天真的那么倒霉的話,她會希望怎么做。答案是很明確的她既不喜歡白之使可怕的“仁慈”,也不愿意成為尤利爾放棄的血族奴隸。照實說,她連最后一支給自己的箭也不想留。
“我開始理解那些血裔了。”死亡令人恐懼。又一道閃電擊中山峰,黑暗閃爍了片刻。也許會有破綻吧,可她沒耐心等下去了。羅瑪爬下鴿子塔,那只丑鴿子早就飛走了。她希望自己也能像它一樣飛過魔法籠罩的城墻與守衛,大搖大擺地落到血族親王的窗臺上,可現實是她必須盡力快跑,原路返回碼頭邊的帆船。
又一次驚險的跨越。羅瑪的靴子差點飛出去,她閉上眼等燈光轉過去,心里祈禱魔法等辨別不出沙灘上留下的腳印。太亮的地方使用夜之擁足以致盲,現在她牢牢記住了。“我進不去。”
太好了指環說,趕緊睡吧,第二天哪條船要離開,我們就乘它返回騎士海灣去。盡管放心,小鬼,我會叫醒你的
“我要進去。”羅瑪告訴它。
你大可以做夢
“你知道這里是守誓者聯盟的穿梭站,格森先生,難道你不知道哪里能夠找到空隙嗎”
你到底是基于什么樣的考慮才覺得我會給你答案的指環迷惑地反問。
“因為你非常有智慧,睿智的格森先生。”
我也這么覺得,所以我的答案是不知道
“見鬼,那我被守衛抓到了怎么辦”
咱倆的前提就不一樣為什么你一定要進去指環氣得寫字都潦草了。你還問我怎么辦我想問問你,就算你進去了能怎么辦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