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壓根不敢對他動手。“沒有神恩,你對他的影子束手無策。”
騎士頓住了“影子”
“是圣堂巫師的杰作。至于來源他有許多藏在你身上的手段,我想你知道這點。要對付影子,非得把主人支走不可。”帕爾蘇爾垂下頭,把臉貼在騎士的倒影上。“關于巫術,你做不了主,是這么回事吧”
騎士沒法否認,于是不快地松開手。“笑什么閉嘴。”
“這我可做不到,看你倒霉我很高興。”帕爾蘇爾坐在冰面上,身旁的血泊已經凝固。“干嘛停手你懷疑我,卻又選擇我。告訴我原因罷。”
他向來不會對某人有問必答。“你不想活了”
“當然不。太多人想要我的腦袋,讓他們稱心不是我的風格。關鍵在于形式。他們想殺我,是想讓我沉默,讓我靜止,讓我失去對他們的威脅但換你不同。”
喬伊邊聽邊皺眉。“形式說清楚些。”
“簡單來說,就是神秘儀式。”帕爾蘇爾靠近他,“完成儀式,一切就能扭轉。我們會迎來新生活。”
“那你早死在莫爾圖斯了。”顯然,他不太相信。“改變現狀沒必要那么麻煩。”喬伊指出,“遠離帝國也一樣。”
“我們走得夠遠了,你瞧他們放棄了沒有。”
“用腳趾頭想,原因也在你。”
“這么說不講理,喬伊。”
“是誰要到南方反正不是我。”騎士冷下臉。“你有你要的東西,儀式你的神給你許諾通通見鬼去”他的聲音拔高,逐漸變作咆哮。“你要我來這鬼地方,你要我完成那狗屁儀式希瑟和我有什么關系圣瓦羅蘭、奧雷尼亞和阿蘭沃,完全就是一鍋爛粥。我他媽不是廚子”
“我想也是。”帕爾蘇爾回答,“可不論躲到哪兒,你沒法徹底消失。總有人會找來,總有舊事會敲你的門一般人殺人尚且會被尋仇,別提我們。”她差不多要厭煩此類話題了。“你不想死,對不對我知道你要什么。你只是要活著,哪兒都一樣。”
騎士挑戰似的瞪她“隨便你怎么想。也許你可以找其他人動手,完成你的偉大儀式”
“這時候你威脅我”她感到自己被激怒了。不。這樣不行。帕爾蘇爾深吸口氣,告訴自己鎮定下來。呵斥和命令不起作用,喬伊反而會和她對著干這點她早已領教。想要他服從,帕爾蘇爾得再尋方法。
她轉而提起另一樁事。“聽我說,蘇萊帶我去見他了。”
“誰”
“瑪爾斯。他是頭一個被你襲擊的雪人。”
騎士想起來。“見他的尸體”
“就我看來,他活蹦亂跳。”
“我殺了他。”喬伊防衛性地說,“你最好相信我沒手軟。”
帕爾蘇爾記得瑪爾斯頭上的傷。它既長且深,即便對霜巨人來說,也足以擊碎骨頭。腦袋開花,不死也難。她甚至瞧得出騎士是拿斧子劈的。“我當然相信你假如蘇萊撒謊,我會看出來。那霜巨人臉上確實有痕跡,對你的行為也記得一清二楚。你們說法的唯一區別,就是那一刀造成的結果。瑪爾斯活著,毫無疑問。”
“他也活著。”騎士打了個冷戰。
“自然,這不是沒有原因的。我看這里大多數人都這樣。”帕爾蘇爾瞄一眼旁邊的霜巨人尸體,“嗯,你已經試驗過了。”同樣的死亡條件才能用作對照。但換做是她,八成不會這么粗暴地攪起混亂,看來我的騎士解決疑問的方式一如既往
“神秘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