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還記得,索倫,執法隊最開始可是來捉拿事務司的罪犯的。”尤利爾轉身就走。
等等那些學徒怎么辦外交部的代表不可以提前退場
“這個代表可以。”關彭的
“道聽途說”讓他警惕起來。哪怕有人聽信了其中的十分之一,要求我參與接下來的火種儀式那就有好戲看了。
尤利爾心想。整個命運集會都將視我為惡魔,包括拉森先生在內。想到這里,他只覺心在不住下墜。
諸神原諒我。指環惱怒地跟上來。怎么會出這種事它抱怨不休。尤利爾總算走出了禮堂,身后的人潮眨眼合攏。
儀式范圍太大,即便執法隊折騰出了很大動靜,也難以傳播到競技場的另一端。
高臺上,裁判還在把儀式順延的消息傳遞出去,看臺下的小小爭端便淹沒在一片騷動之中了。
擺脫歡慶場面教他松了口氣。
“你能找到先知大人嗎,索倫”不是找拉森么
“想必他有自己的打算,我還是少去添亂。”尤利爾冷靜下來,仔細回憶和執法隊的沖突,以及大占星師們的表現。
“我想關彭再怎么瘋狂,也不至于當場殺人,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問題。奇怪,我敢保證被殺的是個活人”那是狄恩魯賓的人偶。
“人偶”指環如夢初醒一般,筆畫凝固了一瞬。青之使閣下是剪裁師,他的魔法便有操縱的能耐,叫做血肉縫紉。
用作醫療時,他能讓垂死的人保住生息戰場上,他也能控制士兵忽視傷痛,如常人一般作戰尤利爾不寒而栗。
他想起曾經在教堂遭遇過的襲擊者,對方便是個有心跳的活死人。某種意義上,血肉縫紉和黑巫術弄臣有異曲同工之處。
他問“那士兵會怎樣”別擔心,大部分人不會死指環告知,剪裁會保留核心,邊角嘛,想想看,斷了腿的士兵重新站起來,起碼他獲得了逃亡的機會,不是么
“會不會傷得更重”這還用問總比死好自然,活著總比死掉強。
尤利爾無法否認這點。難怪人們不喜歡外交部,一位操控血肉人偶的副部長,再加上白之使毫無疑問,面對敵人時,導師下手只會比在訓練場上更重。
圣騎士長來蒙斯正因此而恨他。很快會有更多人加入他的行列了。尤利爾陰郁地想。
不是為白之使,而是為我的行為。當人人都追捕無名者時,指出他們的錯誤實在是難事。
“那么,關彭殺死的只是個血肉人偶”也許是青之使用罪犯捏出來的,沒什么打緊,才教艾羅尼他們能在臺上看戲符文一閃,呃,你還要去找拉森嗎
他肯定也清楚內幕
“我可不清楚。”尤利爾哼了一聲,
“為什么不提醒我”索倫答不上來。我還是少為難它。只有先知是一切謎團的答桉。
他拋下禮堂,前往圣者大人可能存在的每一處房間。消息來得突然。
拉森來不及摘下星冠,行走時,儀式的牽引帶來失重感。
“找到了”他邊走邊試圖確認,
“毫無預兆的”
“新坐標。”占星師一口咬定,
“觀景臺不會出錯。是對方的原因,遮掩命運的力量突然消失了。”夜鶯的消息沒錯。
“國王”藏在王宮不露面,果真出了問題。他的力量一天天消解,但這時候
“大陸另一端戰況如何”
“我不負責相關”
“我是問她。薩賓娜”他的學徒差點跳起來。
“啊導師咦”她總是一驚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