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說的做,快去”再敢質疑我,你連刷馬桶的活兒都輪不上。“讓狄隆”
船長的侍從卻先一步趕到,捎來主人的口信。“修補船只的匠人已經找到,大人。預計在半小時內就能開工。”他邊跑邊說。
這是喜訊,然而它不能討伯爵的歡心。“立刻開工。”德威特吩咐,侍從才跑到近前。我得換個能遠航的船長,或許經過騎士海灣時會找到。“把所有人都找回來,我要立刻”
他眼看著對方抬起手臂,一根光滑、纖細的劍刃從袖子中探出來。他下意識伸手抓住,但它太滑、太細,自掌心溜過,鉆進肚子。他幾乎沒感到痛。
但力氣卻逐漸消失。德威特的全部感官集中在了血肉之中攪動著的那把劍上。他看到劍身沉郁的色彩,血珠下致命的閃光;他也聽見某人在喊叫,卻辨認不出來。是安德魯,還是其他侍衛抑或是驚恐的漁夫接著,穿透身體的刺劍輕盈地抽出來,帶起一串血花。它比刺進來時更滑膩了。
這一下仿佛抽走了他唯一的支柱。一陣無力感壓垮了他,將他推到在地。喊聲更大了。熟悉的音節,熟悉的聲調噢,這是我的聲音。他想起來,于是厲聲喊叫。
“多爾頓”
敵人在身后斷氣,手掌撒開武器。
“這是好鐵。”薩德波咕噥。
“主人卻非好人。”辛嘆息,“他選錯了目標。”
這時,伯寧從死人身上搜到一支羽筆。他拂過筆桿上的毛發,認出它的來歷“不,恐怕沒錯。此人正是我們的目標。”
“這是什么”
“夜鶯的信物。”
薩德波沒明白“這死掉的家伙竟然是夜鶯怎么會盯上我們”
“大人物總會吸引目光嘛。”辛聳聳肩。
伯寧不禁感到一陣臉紅。自他扮演流浪的煉金術士以來,從沒人戳穿他的身份。當然,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只在凡人的聚會上拋頭露面,不與神秘生物牽扯。忽然被傭兵如此挖苦,布雷納寧只覺窘迫萬分。
“這人是王國貴族的夜鶯。”伯寧指出,“不是沖我是為西黨的通緝而來的。”
“你該慶幸,蒙洛。若教人們發現咱們是無名者,來得就該是獵手了。”“破土者”作個鬼臉。“把你們送到渡口后,千萬別說你們認
識我就行。”
“自然,這是規矩。我不會連這個也忘。”伯寧一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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