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撥了三遍都是無人接通,顧云聲在路邊等到了太陽都要下山了,還是沒等到時停云。
這時候,季秘書的電話突然播了進來,“二少,你去哪了今天傅總來凌州分公司開會,正好來看看你。”
好巧不巧,這個時候來,他心里忽然沒由來地冒出一個不好的念頭。
“我馬上回去。”
他在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是個很健談的中年男人,車上放著勁嗨舞曲,他沖后視鏡里瞄了一眼面色不善的顧云聲,“小伙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
“哎呀,現在年輕人壓力大,但不要緊的,回去吃頓飯好好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
沒得到回應,司機大叔尷尬地笑了兩聲,跟著音樂哼了起來。
剛進家門,顧云聲就看到傅守良和傅遠坐在客廳里,指揮著人正在給剛搬進來的魚缸安裝恒溫燈。他也不跟傅守良寒暄客套,站在玄關處,只冷冷盯著他的眼睛“人在哪里”
平日商場上八風不動的傅老板,從沒在人前露過明顯的情緒,傅守良平淡的扭頭看過去,裝作聽不懂“什么人什么在哪里”
顧云聲的眼神依然是冷冷的,他跨步邁了進來,與傅守良面對面對峙,大有你今天不說咱們誰都別想好過的架勢。
傅守良笑了笑,彎腰拿起一個紫色的瓷器香爐,“來,看看這個琉璃瓷香爐,小遠從北邊新收來的上等瓷器,還有那邊剛運過來的熱帶魚”
線條、雕飾、爐型都是特別罕見的工藝,上面雕著千人千面的佛像,每一個連細微的表情都不曾重復,千方百計得來的珍奇,卻沒有引起顧云聲絲毫的注意力,他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看著傅守良“你把他弄哪去了”
這態度讓傅守良不太舒服,他的不領情讓這位平日里的上位者的權威遭到了挑戰和無視。
從來都是老子教訓兒子的道理,怎么到他這還反過來了,兒子也敢教訓起老子了
于是他將那瓷香爐放回桌面,板起了臉“一進門就跟審犯人一樣是什么規矩我是你爸,又不是”
話還沒說完顧云聲就直接動手了,他動作利落,幾乎是在幾秒的時間內,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邊站著的傅遠就被他摁進了還沒安好恒溫燈的魚缸里去了。
一旁站著的工人都被嚇了一跳,手里的零件七零八落地砸在瓷磚地上,顯得十分刺耳,又十分荒唐。
“我再問一遍,時停云在哪里。”
傅遠都還沒弄清楚怎么個事兒,腦袋就進了水里,旁邊的游過的熱帶魚被他猛地入侵嚇得四處亂竄,魚尾不停晃動打在他的臉上,嘴里是帶著腥味的魚水。
他死死扒住玻璃缸邊緣,試圖抗爭起來,卻被顧云聲按住紋絲動不得。
傅守良眼底頓時閃過一絲慌亂,他這大兒子從小體弱多病,根本掙不過顧云聲,他怒而拍桌,罵道“混帳東西,你放開他,他是你哥知不知道”
顧云聲微微朝他側了側頭,“我媽只有我一個兒子。”
“你”
“在后院的小房間里,司機陪著呢,沒出事。”
站在旁邊的季秘書出聲了,上一秒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隨著他的聲音弱化了不少。他說,都消消氣。
耳畔風聲隆隆,離開水面的傅遠面色慘白,惶惶睜大眼睛,看著時停云就這樣三步并兩步急匆匆出了別墅。
他剛繞到后面的院子里,就看到一個男人匆匆跑出來,臉上滿是驚慌的表情。
顧云聲抓住他的胳膊,問怎么回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