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出力的是左柯讓,結果他神清氣爽,什么事沒有,鄔思黎反而成了霜打茄子,蔫巴巴地趴在他身上。
左柯讓心情愉悅地抱著鄔思黎出去,把她塞進被窩,又折回浴室。鄔思黎又困又累,惦記著自己頭發還沒干,硬撐著沒躺下,環著膝蓋單手托腮,支著昏昏沉沉的腦袋。
沒多久左柯讓拿著吹風機過來,坐到床邊,不用多言,鄔思黎就卷著被子挪到他身邊,枕著他大腿。
左柯讓穿著浴袍,反正要換,她不擔心弄濕他。
鄔思黎這一頭長發,都是左柯讓在護理。
不止是頭發,這兩年來鄔思黎的衣食住行他都已經全盤接手,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入侵她生活里每一個角落,類似女生小時候會玩的那種養成游戲,鄔思黎就是左柯讓按照自己喜好精心打造而成的漂亮玩偶。
實在是困,左柯讓給自己吹頭的時候,她眼睛不由閉上。左柯讓這人性子也是惡劣,就像幼兒園喜歡揪女生辮子的厭惡小屁孩,鄔思黎一閉上眼他就扯她頭發,等她睜開眼看他后又若無其事放手。
就這么惡性循環著,左柯讓又一次手欠,鄔思黎握住他腕骨,她面露無奈,溫吞商量“別鬧我了好不好”
小拇指無意勾上他手腕那根紅繩,指腹劃過他內側筋脈,泛著困意的眼睛霧蒙蒙一片,臉頰潮紅未褪,唇微腫。
對視一眼,左柯讓就老實了“哦。”
沒再鬧幺蛾子,快速吹完,抹好護發精油,吹風機放回浴室,換了身睡衣,上床,掀開她睡裙,給她涂藥膏。
“疼不疼”他問。
她皮膚嫩,他頭發短硬,每次都會把她腿根扎紅。
“還好。”
涂完藥,他還在看,鄔思黎放下裙擺,合攏腿。
在浴室,他連續三次,鄔思黎現在還沒緩過勁“你以后能不能別那樣了。”
左柯讓盤坐在她腿邊,手掌托腮“哪樣”
明知故問,鄔思黎不上套,蒙上被子睡覺。
左柯讓笑起來,關燈躺下,摟她進懷,在她耳邊悄悄低語“我就愛舔我女朋友。”
沒個臉皮的這人。
鄔思黎權當聽不見。
一天不見鄔思黎,左柯讓就難免焦躁,漂浮大半個月的心在此刻終于踏實下來,他睡不著,又欠逼似的招她。
用她發梢掃她鼻尖,撥弄她睫毛,含她唇尖。
鄔思黎再好的脾氣都禁不住他這么折騰,爆發前一秒又克制住,好聲好氣哄小孩一樣“我好困了阿讓,我們睡覺好嗎”
仰首親親他。
她都這樣了,左柯讓還能怎么辦。
“好咯,我們睡覺。”
第二天周六,鄔思黎一覺睡到快中午,醒來看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她騰一下起來。
她今天上午九點到十二點有三個小時家教課,現在十一一刻,已經不是“遲到”能形容的了。
她匆匆忙忙掀開被子下床。
路過跟臥室相連的小書房,鄔思黎下意識瞥一眼,左柯讓坐在桌后,掛著頭戴式耳機,單手轉著筆,桌面上鋪著稿紙,不出意外電腦上應該是電子版。
他們航空院過段時間要進行一場飛行器設計比賽,他最近在忙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