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春林死了!
兩頭的黑襯衣都慌了。
他們只是向家培養的保鏢,更多都是出自于何建安的指導。
這幾天發生的事他們知道,何建安死了,死在了莫北手里,他實力更強的尸體譚春林也死了,就死在他們面前。
人多又如何,和修武之人相比,那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雨下大了。”
莫北掃向了其中一邊的黑襯衣,邁動了步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想知道,你們的選擇是什么?”
諸如向家這樣的家族,莫北上一世見得太多了。
手里培養了很多保鏢,其實說白了,就是掛著保鏢之名的打手,更多的時候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有人是為了錢,有人是適應了這種環境。
對面的黑襯衣交替著眼神,沒有退走,從后背拔出了片刀。
面對一個修武之人,連何建安師兄弟都死了,他們沒有任何勝算,可是,他們有他們的苦衷。
戰,是死,死的只有自己。
退,還是死,死的不僅是自己。
這條路上他們自己選的,不怪其他人。
古語有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從依附于向家那天開始,他們得到了很多,得到了超過他們所期望的報酬,如今是兌現報酬的時刻了。
“我懂了。”
二十多人分為兩頭,十來人一組,手中的片刀在微弱燈光照射下,亮晃晃的閃耀。
“殺!”一人吼!
“殺!”齊聲吼!
十來人揮刀迎面撲向了莫北,另一頭的十來人同樣揮舞著片刀,撲向了莫北的后背。
狹窄的街道,兩邊的人前赴后繼,生路還是死路,要打了才知道。
莫北停下腳步,曾經同樣的場景縈繞在腦海里,只是那次面對的是國家的敵人,而這次是向家的人,但沒有什么區別,都是敵人。
“我很渴望這種感覺,好久沒有了,謝謝你,向華!”
兩邊的黑襯衣撲近了,莫北閉上了雙眼,當睜眼之時,眼中迸射出了濃烈的殺意,殺氣陡然的爆炸。
磨刀石的作用就是讓刀變得更為鋒利,可人不是刀,需要的不僅是戰斗力的凝練,還有那顆心。
……
不遠處,樓頂之上。
雨水濺落在了兩把黑色的雨傘上,啪啪直響。
“怎么樣?”一人開口。
另一人沉思,過了十來秒才道,“不好說。”
“哦?”前者淡笑,“什么叫不好說,我是不懂你們這些修武之人,在我看來,腦子都有病。”
后者輕哼,“你自然不懂。”
“這小子比起你那時候怎么樣?”前者又問。
后者唏噓了一聲,搖了搖頭,“比我強,強很多,何建安踏入等級之列,而他這位師弟已經達到了空元境中期,十三路旋風腿威力不弱。”
“可他死了。”前者笑了笑。
后者雙眼迷離,“是啊,他死了,腿法見長卻被別人用腿法重創,活著心里也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