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側身,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后者,“我很奇怪,那小子應該知道何建安被向家給弄死了,栽贓到他頭上,不解釋就算了,還殺了何建安的師弟,這可不是好事。”
“怎么,你覺得他太年輕了,過于沖動?”后者反問。
前者一怔,點頭道,“難道不是?”
“你錯了。”
身為修武之人,比常人更懂修武之人。
“所以我才說你們這類人腦子都有病。”前者毫不保留的擠兌。
后者倒也沒有動氣,“你不懂的,如果我判斷沒有錯,那小子是在磨刀。”
“磨刀?”
“能輕易殺死一個空元境中期的修武之人,他的戰斗力應該在空元境中期到后期這個水準,要想變得更強,除了自身的修行,更多的是戰斗。”
聽著這話,前者有些明白了,“所以他不怕何建安這對師兄弟背后的人,還希望他們來。”
“對!”
后者再吐一口濁氣,“等級對修武之人只是一個基礎的橫定,越級殺敵并非稀奇之事,而且……說多了你也不懂。”
“槽,你啥意思,老子怎么就不懂了,姓白的,老子是對修行不感興趣,你信不信老子要是修行,分分鐘將你甩十條街。”
姓白的青年呵呵一笑,“我信。”
“槽,和你沒話說,再見。”
等這家伙一走,姓白的青年瞄著樓下的廝殺,輕言自語,“小子,我也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真的很期待。”
……
街道外邊一個角落里,停著一輛豪車。
只見一個人打著雨傘快步靠近,車窗放下來一半。
“譚春林死了。”打傘之人小聲道。
車內的人嗯了一聲,“看著別動,記住我的話。”
“明白,松少。”
車內那人正是鄭云松,奶奶的教誨他沒忘,什么叫做雪中送炭,什么又叫做錦上添花,他能夠分辨。
向家今晚對莫北發動必殺令,莫北就會死嗎?
雖然鄭云松和莫北接觸不多,更談不上有多了解,但他不相信莫北會死,莫北不死,遭殃的就是向家。
也許,今晚將是向家墜落深淵的開始。
商人以利益為重,向家一旦出事,所有產業都會成為被撕咬的對象,到時候不只有他鄭家,也沒有那么大的胃口。
如果一直等待,等到了向家衰落,就想著在背后撿便宜,那么毫無疑問,只有這么一次。
奶奶的很多話沒有明說,鄭云松卻能夠聽出來,莫北從江城冒出頭,僅僅是一個開始。
目光太短,就是自己挖坑往里邊跳。
“向華,你過得了今晚嗎?”鄭云松倒上了一杯酒,輕輕的搖晃。
說來可笑,整件事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沖突,如今卻演變到了這步田地。
鄭云松還真想看到當向家墜落那天,向中堂會是什么臉色,會不會后悔生了向青那個小兒子,當初沒有射在墻壁上。
俗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向青仗著家世蠻橫,真要說錯,不是他的錯,而是他生在了一個無視一切的環境里。
富人之心,是害人的心態。
雖然大多數富人都存在這種心態,可在某種時候學會取舍才是關鍵。
不撞南墻不回頭,撞了南墻,也許就回不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