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嗎他突然“想通”了他的陰暗心思剩下的百分之一呢
宋斐然有些意外,又有些想笑,抬起手環看了一眼,他的心率快要突破臨界點了,前所未有地高。
他在做什么
她倒是很想看看他此時此刻的表情,他在這樣的夜晚終于正視了自己陰暗的、病態的心思,他會是怎樣一種表情
會恐慌會痛苦還是平靜地接受
她重新點開了和他的對話,只要視頻打過去他一定會接,無論他在做什么。
可是,現在還不行,她還有一場大戲等著上演,現在要是揭穿他這點陰暗的心思,就不好走劇情了。
紀安的信息回了過來閑下來了想說說話嗎
她給紀安打了過去。
紀安很快接起來,有些受寵若驚,聽見她說“想你了。”
紀安的心和身體都化了,柔下聲音說“我也很想你,斐然。”
“多想呢”她問。
紀安唇角掛著笑意,心里酥酥麻麻“每一秒都在想你,比你想象中更想你,如果你想我可以現在飛回去看你,來回八個小時,現在十點,我可以在七點前趕回來。”
她輕輕笑了,紀安知道她有時候只是想被他縱容而已,他愿意縱容她。
宋斐然當然沒有讓他飛回來,她明天還有重要的事需要做,不想睡不好。
馬上要開始第一輪帝國軍隊的基因強化了,她會忙的腳不沾地,所以在忙之前抽了一天時間處理一些事。
她照例飛去了南蘇那邊,夜里從南蘇換游艇去了亞當的地盤。
這是虹島那次后,她第一次過來,凌晨抵達,熟門熟路進去,剛一踏進亞當的辦公室,他就撲了過來。
他的槍和宋斐然的槍同時頂住對方,只是一個在胸口,一個頂在肩膀。
“你還敢來”亞當的槍抵在她肩膀上,咬牙切齒地說“我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一個沒接,居然還敢來找我做生意”
宋斐然靠在門上,笑著看亞當還掉著的手臂,“居然還沒好,看來是傷到骨頭了。”她用槍口用力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該感謝我,我救了你一命,你該清楚林頌有多么想殺你。”
亞當不否認她救了他“我也救了你,你以為我趕過去是為了誰”
語氣帶著氣惱,聽起來卻像是在抱怨。
“你自愿的。”她卻還故意說“我既沒有找你救我,也不需要你救我啊。”
亞當氣的發瘋,盯著她惡毒的嘴唇,一腔怒火無處泄憤,槍口輕輕蹭在她的唇上低聲說“這么軟的嘴唇卻說出這么讓人傷心的話,你知道我冒著多大的危險趕過去嗎為了你我可是不惜背叛聯盟軍”
“少說的那么情深義重。”她抬手握住了他的槍口,用力推開他說“你本來就是兩面三刀的奴隸商人,我可不信你對聯盟叛軍有多忠誠。”
亞當懷里空空,只剩下一點香味,既恨又無奈,回頭看她“至少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我對你說的話每個字都保真。”
宋斐然笑了,靠在他的辦公桌上說“背叛這個詞我喜歡,就像你是我的奴隸。”
亞當看著她,難得今天她穿了裙子,膝蓋以上是她收身的裙子,上衣是薄薄的中袖黑針織,黑發盤著,戴了金絲邊眼鏡,那么環臂看著他,帶著一種輕蔑的上位者姿態。
漂亮的男男女女他見過無數,但從來沒有一個人令他如此著迷,因為她聰明、囂張、惡毒、永遠以上位者玩味的眼神在審視他。
“你想要我做你的奴隸嗎”亞當握著槍走過去問。
而她輕蔑地說“如果你跪下懇求我,我或許可以考慮給你一個機會。”
亞當像被踩在心上似的,上前站在她的雙膝前,握槍的手撐在她腰側的桌子上,俯身很近很近的看她“哪里有人求著當奴隸的”
他的氣息飄在臉前,帶著很淡的果香,和他這張臉多么地不符合。
就像他這個人,艷麗到糜爛的長相,沒有過經驗的身體,只吃涼的食物、涼的水,太熱太冷不行。
宋斐然的目光從他的眼睛到他的嘴唇,不知道這張唇是不是涼的。
她好奇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他顫抖了一下,下意識動作居然是想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