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濃,高掛的月亮像是披了一層銀白色的薄紗,月色迷離,朦朧。
室內,只開了一盞暖黃燈,周圍一片安靜。
偶爾響起加重的呼吸聲。
厘梨喝了酒,原本就暈眩的腦袋,更加暈暈的,她像是被丟了水里,浮浮沉沉,幾乎呼吸不過來。
空氣被瘋狂掠奪著。
厘梨白皙的臉被迫漲得通紅,眼角的水光更濕了。
沈棄的臉在眼前放大,她的眼睛睜得很大,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眼前的水霧更多了,厘梨不得不閉上眼睛。
纖細的手指不得不用力拽緊沈棄的衣服,她有種自己像是被一只巨型怪獸吞沒的錯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沈棄才稍稍離開,他的薄唇濕潤,清冷精致的眉目也稀罕地多了幾分水霧的潮氣。
他啞聲道“小菩薩,是不是你主動親的我。”
厘梨的腦子已經黏成一團。
沈棄低聲,誘哄著她,重復道“記住,是你主動親的我。”
厘梨的舌尖發麻,她緩慢地回應著,“是我親你。”
沈棄漆黑的眸子亮起,眼底的笑意藏不住,他輕笑,聲音很好聽,“再說一遍。”
厘梨渾身無力,還有點困了,含糊道“我親你。”
沈棄捏著她下巴的手,抬起她的臉。
他戴著黑色手套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她的唇,“小菩薩說得對,明天要記住了,是你主動親我。”布料的觸感到底與皮膚不一樣,總歸是有點粗糙的,引得厘梨的唇一陣又一陣麻意。
暖黃的燈光下,她唇鮮紅濕亮,一張笑臉像是蜜桃泛著冰粉色,就連眉心的小紅痣,也艷麗生色。
沈棄的眸色漸深,想要再度靠近。
突然,門板被狠狠地拍打。
沈棄的動作一頓。
靠在鞋柜前的厘梨下意識看向門的方向。
門持續被拍打敲響著。
知道是誰在外面拍門,沈棄深邃的眉目全是寒意,他扯了扯嘴角,對厘梨說道“梨梨,困嗎”
厘梨點點頭,她確實困了。
沈棄的指尖拭去她唇角的水跡,“我送你回房休息。”他的手改為牽住她的手,任由門外的人狂敲門。
這是沈棄第一次進入厘梨的房間。
面積不大,床單和被子是素雅的顏色,就連窗紗也是素白的。
長長的玻璃窗邊,擺放這樣一張米白色的懶人軟沙發,上面是一只北極熊的大抱枕。
沙發的不遠處,是她的床,被子疊放整齊,就連枕頭,也是擺放規整的。
房間干凈又整潔,室內的空氣中,全是她淡淡的香味。
沈棄的個子高,腰身挺拔,站在女孩的閨房里,有種野獸闖入的突兀感和侵略感。
厘梨在床邊坐下,她又突然站起來。
“怎么了”沈棄的語氣帶著不自知的溫柔。
厘梨抿了抿嫣紅的小嘴,“我渴了。”
“你坐著,我去給你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