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梨乖乖坐下。
廚房里,沒有溫水,沈棄考慮到這么晚了,喝冰水對胃對身體不好,他等著水煮開了,才倒給厘梨。
回到房間的時候,厘梨低著頭,乖乖地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發呆。
床頭柜上的暖黃燈光落在她身上,像是鍍了一層柔光。
她烏黑的散發落在背后,有些垂在耳前,細軟的發梢微卷,顯得她白凈透紅的臉蛋愈發漂亮明艷。
讓她乖乖等著,就真的坐著不動。
喝醉酒的厘梨,還真是乖得讓人心里發軟。
沈棄走到她身前,俯下腰身,手里的杯子遞到了她的唇邊,喂她,“可以喝了。”
厘梨低頭,乖乖地連續喝了好幾口。
看見她停了,沒有繼續喝水,沈棄開口“不要了”
厘梨又繼續喝了好幾口,剩下一半時,她仰起頭看他,“不要了。”
“好。”沈棄在她的目光下,直接就著她剛才喝過的位置,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
厘梨眼睛睜圓,像是想要問,為什么喝她喝過的水。
沈棄隨手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他單膝蹲下,大手握住了厘梨的的腳踝。
厘梨不明所以,她下意識想要掙開他的手。
“梨梨,別動,我幫你脫鞋。”沈棄的個子高,哪怕是蹲下,他的視線也幾乎與坐在床邊的厘梨持平。
厘梨聽話地沒有動,任由沈棄握著她的腳踝。
與他的腳不一樣,厘梨的腳踝白皙,纖弱,兩指就能合攏。
到底沒忍住,指腹在她的腳踝上輕輕摩挲了幾下。
癢意傳來,厘梨笑著想要掙開沈棄的手。
沈棄稍稍用力,她便動不了。
厘梨穿著奶白色的單鞋,脫得很輕松。
或許是養得嬌,養得好,她的腳不僅是節骨的位置透著淡淡的粉,就連腳趾還有腳底也是淺淺的霧粉色。
沈棄收斂目光,他松開手,讓厘梨躺落床上休息。
單手撐在她枕頭的一側,他再次俯下腰身,“小菩薩,晚安。”
薄唇克制地落在了她眉心的小紅痣上。
烏黑的長發在枕頭上散開,暖黃的光映在厘梨黑亮的眸子里,眼波瀲滟,她閉上眼睛,“晚安。”
拉過一旁薄薄的,輕軟的被單蓋在厘梨的身上,好一會兒,沈棄才離開她的房間。
走出房門,沈棄還聽到外面傳來的拍門聲。
沈棄勾了勾唇,他伸手,扯掉手上的黑色手套。
冷白修長的手指有條不紊地,解開襯衫上的三顆紐扣。
他將額前的碎發弄亂,脫掉鞋子,赤著腳,走到客廳的門前。
門外,顧起一直沒有離開。
原本他是想要守著,等沈棄離開后,他找機會求厘梨與他好好談一談。
顧起看著時間,等了好久,沈棄進去后,一直沒有出來。
聯想到不好的事,顧起的臉色徹底黑了下來,他作為男人,不是不明白沈棄看厘梨的目光。
一旦升起念頭,顧起哪里還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