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是混社會的沒錯,但他們在普通人圈層里鬧出點事沒有關系,可是碰到這種圈里的人他還不敢亂來,這種人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就有的是其他辦法收拾他。
他混了這么多年,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沒想到眼前這個穿著樸素的少女,卻有圈里的人做靠山。
不過想一想也是,長這么漂亮,被公子哥們玩玩嘛也正常。
李陽眼神瞬間就變了,立馬滿臉堆笑著說“小靳爺,誤會誤會,我們沒別的意思,剛才是這傻逼亂說話。”
然后一巴掌拍在旁邊男人的頭上。
“還不給人小姑娘道歉”
男人立馬說“對不起美女,剛才開個玩笑,別生氣別生氣。”
周暖能看出李陽眼里的意思,她抿唇不語,等李陽帶著人打算走的時候,她出聲“照片。”
她聲音不高卻透著堅定。
李陽只好把那張照片也還回來,卻聽見靳承用警告的聲音說“別讓我在a市再見到你們。”
他眼底明晃晃的一片冷意,李陽嚇得抖了一下,其余人也大氣不敢出,他們知道這句話意味著什么,李陽和他爸估計都得滾蛋,他們也是,否則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李陽在心里只說晦氣,好不容易碰到這么漂亮的,沒弄到手,還得罪了靳家的這位太子爺。
李陽走后,周暖腦子里繃緊的一根弦才算稍微松弛下來,她用力捏緊照片,緩了一會才說“謝謝你。”
要不是靳承路過,她沒有完全的把握能脫身。
想到談羽剛才那副嘴臉,周暖閉了閉眼,因為太過緊張和生氣,她此時眼里一股澀疼。
靳承單手插兜里,低著頭看她。
她穿著那件做實驗用的白大褂,身上殘存有淡淡的藥水味,夜晚路燈照進小巷里,光線很暗,卻仍舊能看出少女那雙好看的眼睛微紅,淺褐色瞳仁眸光淺淺,里面還泛著一層水光。
那件外套被他用力攥得變了形。
剛才過來他不是沒聽見那些話,她那么純,估計是被嚇哭了。他沒哄過女生,此時卻也想能說點什么來哄她。
然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臟像被針扎過一樣,細細密密的疼。
他站在原地很久,路燈給他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半晌說“別哭了,走,帶你去一個地方。”
周暖這才意識到自己眼睛有些濕潤。
她剛才雖然害怕卻也沒哭,只是遇到特殊情況眼睛容易生理性不適,不自覺流眼淚。
很小的時候,許蘭茵就說過,她的女兒看著柔柔弱弱,實際是個很堅韌的人。
只是一雙容易生理性流淚的眼睛,未來不知道要騙過多少小男生。
彼時周暖還小,并不明白媽媽這句話的意思,只是單純聽到她提“小男生”三個字就臉紅。
她懊惱地說“媽媽,你不能說這個。”
許蘭茵笑著摸摸她的頭“暖暖太害羞了,媽媽其實很開明,不在乎以后暖暖會不會早戀,只要那個小男生對你好就行。”
然而她那幾年根本沒有早戀的機會,學校里那些男生大多見到她除了嘲笑就是繞道走。
不遠處追出來的譚青青見到這一幕,簡直震驚。她不可思議地想,沒錯,他剛才是在哄她,小心又笨拙地哄。
譚青青不是沒聽過靳承高中的一些事,加上她和他在一起過兩個多月,她在他面前哭過鬧過,然而每次他都無動于衷。
譚青青咬了咬牙,氣得掉頭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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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承帶她去的是學校附近一家射擊館,真槍實彈,有錢人就愛玩這種真實刺激的,他們這個圈里的人是這兒常客。
射擊館老板熱情上前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