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暖把白大褂脫下放進包里，她此時穿一件淺綠色針織小衫，更襯出膚色白皙。
射擊館老板也忍不住朝她看了好幾眼。
“還是按老樣子嗎小靳爺”老板問。
“嗯。”
老板帶他們進來一間密閉的房間，里面有各式各樣的槍，對面幾十米開外就是槍靶，已經換上了全新的。
一般人過來都會有教練帶著，然而靳承常來已經很熟悉，老板沒有再喊人過來。
靳承問“會玩嗎”
周暖搖搖頭“不會。”她連游戲都沒玩過，更別說這種真的槍。
她抬眼認真注視著，就見他拿起一把手槍給槍膛裝上子彈，然后抬手直接朝不遠處的槍靶連開好幾槍。
槍響聲振聾發聵，周暖能看到他手臂輕微震動。
他扣下扳機時神情專注而認真，動作無比熟練，和平時的隨意散漫不同，那份野性不羈里似乎多了幾分類似軍人后代所特有的凜然。
周暖轉頭去看槍靶，那幾槍都打上了10環，十分精準。
“你以前經常玩嗎”周暖問道。
靳承愣了一下，沒料到她會這么問，他點了個頭。因為靳向霖工作的原因，他其實很小就摸過槍，他的槍法也是靳向霖教出來的。
靳承遞給她一個護目鏡和降噪耳機，周暖接過來戴上，他把槍塞進她手心里，沉甸甸的，告訴她“槍有后坐力，別往下壓槍，也別反抗這個力量。”
然后抬了抬下巴“試試”
周暖點點頭，握住槍看向靶場。
靳承站在一旁看著，抬手給她調整了一下角度。
她那雙彈鋼琴的手此時用來拿槍，纖長的手指緩緩扣動扳機，形成強烈鮮明的對比，竟有種說不出的帶勁。
他喉結不自覺滑了滑。
槍響聲那一剎，她看見自己打中了7環，她欣喜轉過頭，說“我打中了”
她不知道她笑起來很甜很勾人。
靳承有一瞬恍惚，過了一會，他配合地鼓了個掌，彎唇笑了“嗯，真厲害。”
周暖沒想到他會夸她，怔了一下，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忽然就知道該怎么哄她了。他掏出手機，轉頭給射擊館老板發了一條消息。
從射擊室出來后，不久前在小巷里的生氣和害怕似乎都已經發泄了個干凈，她輕松不少。
老板朝她招招手“小姑娘，你過來。”
周暖依言走過去。
老板看了一眼她旁邊的靳承，然后遞給她一盒水果味軟糖，說“你剛才打的不錯，這是給你的獎勵。”
周暖有些意外，射擊館還有獎勵拿的嗎
她微微一笑“謝謝。”就連心情都好了不少。
回去路上，周暖注意到靳承身上的球服，想到不久前那場籃球比賽，她沒去看，擔心他會生氣。她試探著說“剛才我看見煙花了，你們比賽是不是贏了”
“你看到了”
周暖抿住唇，還是撒了個謊。她點點頭。
剛才情況緊急，她其實根本無心去看，但也多少能聽到聲音，知道是體育館那邊傳過來。
靳承直視著她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