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黃是一只大肥貓,來張府之前它就已經很胖了,自從在張府定居下來,它的生活更加愜意,也更胖了。
張府本身就有傳代貓,它英勇地打架,得到了兩個貓貓老婆,在今年春又給它生下了兩窩小崽崽。阿黃是只渣公貓,并不管帶崽崽的事,每天的生活十分規律,晚上巡邏,白天睡覺,拉拉夜屎,遛遛大狗。
張仁養了兩條狗,一條黑狗,一條白狗,阿黃其實頗為同情天天爭貓屎,但總被黑狗搶先的那條白狗。它幾乎每次都是在黑狗吃完屎后沖出來打黑狗,阿黃都替白狗難受了,有幾次出現便意的時候特意去白狗面前繞圈,把貓屁股對著它,想示意它跟自己來。
可是白狗太笨了啊有幾次還試圖追咬它,阿黃試過多次都沒能讓白狗成功吃上貓屎,也不得不放棄了。
今晚秋高氣爽,阿黃翹著尾巴在圍墻上邊走,準備挑個風景優美的地方拉夜屎,黑狗在地上跟著,那只笨笨的白狗沒有來,阿黃不由又嘆息一聲。
做狗不努力,屎都吃不上。
地方還沒找到,阿黃忽然豎起耳朵,聽見前面走廊上傳來壓低的聲音。
“府里人都睡了,亭子里四面簾子放下,不會有人知道”
“老張,別鬧,進屋說。”
“夫人,應我一回吧,在亭子里肯定很有趣。”
“不行,進屋。”
走廊上的聲音漸漸遠去了,應該是進屋了,阿黃壓了壓貓耳朵,頗有一種優越感,它和貓老婆都是隨便挑地方的,這兒地盤這么大,老張作為主人竟然都不能隨意繁衍。
它帶著一種暗戳戳的得意,繼續挑拉夜屎的好地方,自從和黑狗有了默契,它都開始不埋屎了。
走到客院的時候,阿黃和黑狗的耳朵都是一動,雙雙看向客院里,只見一個披著黑斗篷的老人猥瑣地張望,然后進了那個有時候叫“舅爺”有時候叫“舅兄”的人房里。
阿黃仔細傾聽,模模糊糊聽見兩人一點對話。
“師父那邊,發現”
“進屋說”
“你放心不會有人知道,師父會幫你”
“師父不要”
阿黃只差把耳朵貼到門口細聽了,它感覺這里頭信息量好大啊只有黑狗一邊看看進了客院的陌生人,一邊看看阿黃翹著的貓屁股,猶豫不決。
我是先叫呢,還是先吃了這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