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相面的三大兇兆,你倒是全給我整上了”墨大夫怒極反笑。
“那你倒是再說說,我這劫數要怎么解”
“因果源于自身,解鈴還需系鈴人。”
“說人話。”墨大夫冷笑的臉上已經生出一絲怒意。
“所有的一切皆因你自身而起,與虎謀皮終會被虎食。放棄無畏的貪念,及時收手,才有一線生機。”陸原依舊沒有點明,不過他相信墨大夫能明白。
“你聽聽這小子陰陽怪氣的語調,分明是已經知道了一切,你還在等什么”墨大夫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余子童的聲音。
朦朧的月光下,墨大夫一臉的煞白之色,雙眼寒芒迸射,身上一股煞氣隱隱翻騰,死死鎖定了陸原。
骨節的脆響不斷,墨大夫的雙手緊握成拳,不住地顫抖,似乎在極力壓制自己的情緒。
“陸師兄可真是個逆徒啊,師傅您要下不去手,我愿意代行萬難之事”厲飛羽在解酒藥的作用下恢復了清醒,見勢頭不妙,一手握緊了刀柄,但他面向的人卻是墨大夫。
韓立也站起身來,轉到一邊將醉醺醺的張鐵扶起來,離開了桌子老遠。
“滾一邊去”墨大夫冷冷掃了厲飛羽一下,隨后看向陸原。“那你要不要給自己算算”
“算命的從來不給自己算”
“我不勝酒力,今晚就到這兒吧。這壇子酒不錯,別浪費了。”墨大夫盯著陸原看了好久,一把將面前的酒壇掃向陸原,丟下一句話離開了。
陸原單手接住飛來的酒壇子,在手上連續轉了十幾圈,化解掉了內藏的暗勁,一把拍在了桌面上。
“他就這么走了”厲飛羽松開手中的刀柄。
“或許是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想先穩住我們。今天晚上大家要必須要小心,他很可能會趁我們熟睡的時候逐一擊破。”韓立分析道。
“既然懷疑,那今晚就勞煩師兄盯著點了。”陸原冷冷道,他心情很不好。從墨大夫今晚表現來看,注定了自己要跟他走向對立面。
陸原以前看書時,對于墨大夫這樣的梟雄就很敬佩。穿越后,幾年的師徒相處之下,這種情緒就更深了。
望著面前的酒壇,陸原一聲長嘆,直接抱起來喝了個干凈,也自顧離開了。
“陸師兄心情好像很不好,他”張鐵酒勁過了,看著陸原落寞的背影,有些不知道怎么辦。剛剛還是其樂融融的師徒暢飲,轉眼就成了這個樣子。
“他們兩人的師徒羈絆遠比咱們復雜,我相信陸師弟最終還是會站在我們這邊,交給我吧。”韓立拍拍張鐵的肩膀,跟了上去。
“呃,后面怕是要拼命了。作為我方兩大戰力之一。我有義務好好休息一下,為生死大戰積蓄精力”
“這些就麻煩師兄你收拾了。”厲飛羽滑頭一個,借機開溜。
轉眼院中只剩鐵子哥一個,面對著凌亂的長桌發呆。
“剛才為何不動手這不像你的做事風格”
“他們已是籠中困獸,不差這一時半會兒。雖然窗戶紙幾近破了,起碼今晚,我跟他們依舊是師徒。”墨大夫惆悵道。
“自從收了姓陸的做徒弟,你變得過于優柔寡斷了,這還是我了解的那個墨居仁嗎”
“既然明白就收起你的小心思,我們只不過是合作關系。惹惱了我,依舊可以對你狠辣無情”
“至于他么再給一次機會,若真的還是執迷不悟,也就怪不得我了”
墨大夫說完,來到院中。
此時院子里已被張鐵收拾干凈,在路過陸原幾人房間時,忽然似有察覺似的轉頭看了一眼,隨即輕蔑的冷笑一聲,徑直向神手谷外走去。
翌日,清晨。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眾人。
“厲護法,堂主有請,說是有緊急任務。”有外刃堂的弟子來傳信道。自從拜師墨大夫后,厲飛羽就退出了七絕堂。后來因屢立戰功,被調進了外刃堂。
大約一個時辰后,厲飛羽面帶古怪的回來了。
“門中給我派了一個任務,去趟嵐州的嘉元城送封信。這一來一回,最快也要兩三個月,慢的話,怕是要半年的時間。”
“什么信啊,找幾個精干的內門弟子不就行了,至于要你一個護法親自去”韓立眉頭一皺,覺得有貓膩。
“昨晚我發現他出去了趟,因為擔心有詐,沒有跟上去,但看方向應該是去了落日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