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幾人離開之后,那牢吏就對著里面的老頭兒道,“太傅大人,進了這個地方,就不要喊冤了,喊冤也沒用,因為我們也沒有權利將你們給放出去。
要想從這里出去啊,那必須得有陛下的親筆御旨才成,但是啊要想有陛下的御旨,那還得看朝廷的徹查結果如何,所以啊太傅大人,您還是多加約束一下自己的家人為好,叫他們后面別再吵嚷了,這畢竟吵嚷的也挺煩人的。”
那楊勉之就輕蔑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就冷哼著將頭撇了過去。
那牢吏原本還帶笑的臉色頓時也就有些難看了起來,那說話的語氣也就有些變味了,“還是說楊大人當真覺得自己和自己的家人是冤枉的”
那楊勉之就道,“難道不是么老夫可沒有那么愚蠢干那么上不得臺面的事情”
那牢吏嘴角就勾起了一抹輕嘲,“楊大人那兩斤羽絨的去向就上得臺面了”
“你”楊勉之頓時就光火,一雙憤恨地眸子就瞪向了那牢吏。
那牢吏就笑道,“楊大人不必用那種眼光看著我,現在整個燕京城里的人都在好奇楊大人將那兩斤的羽絨藏哪了因為畢竟沒在貴府府上找到啊
說來也奇怪,楊大人竟然以高價競拍得那兩斤的羽絨,這么冷的天,卻不將那兩斤的羽絨用在自己身上也不用在自己的家人身上,反而還將它給藏起來了楊大人的用意這是何為啊”
楊勉之盯著那牢吏看了好一瞬之后,又就冷哼了一聲,“這是老夫的事,與你有何干”
那牢吏就朝他點了點頭,“說的對,確實與我等無關,不過大人,在下還是奉勸大人一句,你倘若是一個人便也罷了,怎么著全憑自己喜好而來即可,但你身后卻是一大家子的人,可以說是身系九族之人的性命與未來也不為過,所以該怎么權衡利弊,大人還是應該思慮周全些才是。”
聽了他的這一翻話之后,楊勉之的臉色頓時就難看了起來,眼里也是彌漫著一層驚駭的陰郁之色。
那牢吏卻假裝不知,而是臉上又揚起了公式般的笑痕,“好了,楊大人,還是多加約束自家家眷一些哈,叫他們別再吵嚷了。”
說完那牢吏就又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轉身離開了。
看著那牢吏離開的方向,楊勉之卻是久久地都沒有將自己的目光從那處撤回來,而他的整個人看起來一下子像是抽走了精氣神兒。
第二天,蕭黎剛下學,就聽說了楊勉之死在了獄中。
“什么情況這好像才關進去第二天吧,怎么就死了”蕭黎邊走邊就問著身邊的人道。
辛夷就道,“據說是吞金自殺。”
“吞金自殺”蕭黎就訝異了,“為何”
辛夷就道,“據說他這是以死證清白,他和他的家人是真的沒有對您和陛下有不忠不敬之心,那些霉爛了的糧食純粹是那管家自己所為。
那管家之所以要那樣做,是因為他要打擊報復他們一家,因為他那個不成器的二兒子楊永新的半年前因為酒后失德當著那管家小兒子的面霸占了他的小兒媳婦,后來他那小兒媳婦便羞愧的自殺了,而他的小兒子也因此而精神失常,后來趁人不注意他便偷跑出去,從此便杳無音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