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徑直往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說。
“咱叔父教導咱們的,你都忘了不成,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在咱叔父的教誨下,你哥我一定要做一個像咱叔父那樣高尚的人、純粹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最、最、最、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做一個與咱爹截然不同的人”
說著話,關麟已經走出了此間臥房。
關索有點懵
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熟悉拿“伯父”去壓老爹
老爹的軟肋,四哥當真是玩明白了
等等關索猛地想到什么,連忙追到門前大喊“四哥,這么晚了你去哪”
冷冷的夜風中,關麟的聲音傳回。
“去向咱爹興師問罪”
這話脫口關索突心頭“咯噔”一響,然后感覺腿一軟,當即一個踉蹌,等他扶著門框站穩,他下意識的伸手就要去扇自己的臉。
“都怪我”
“好端端的說什么乞丐啊”
嘴上這么說,可關索還是為四哥關麟捏了一把汗,誠如他說的。
因為“罪己書”的事兒,爹的氣還沒消呢
現在,又因為這一干乞丐
“唉”
關索長長的嘆出口氣。
有那么一個瞬間,他有一種感覺,做四哥的弟弟太難了做爹的兒子也心累呀
“四哥呀四哥,你就不能不能讓弟省點心么”
夜已深,東吳的宮殿內,傳出清脆的聲音,是陸遜的靴子踩在青石地板上的聲音。
入口處,陸遜脫去鞋,左右環顧了一番,方才踏步進入其中。
這是近段時日以來,孫權第二次單獨召見了陸遜。
見到這位東吳的國主,陸遜拱手,孫權碧眼瞇起,示意他坐過來。
兩人跪坐于桌案的兩側。
而桌案上擺放著的是一封信箋。
準確的說,是一封諸葛瑾發來的信箋。
孫權示意讓陸遜看過,陸遜粗略的掃過一遍,驚問道“這信,似乎與白日里那封不同”
“你知道孤,為何放心子瑜去出使巴蜀、荊州”孫權沉吟了一下,自問自答,“那是因為子瑜是聰明人,也是極其謹慎的一個人。一種信箋是能放在白日里的朝堂上去說,可還有一種信箋,卻只能放在深夜時,與心腹之人密談。”
孫權的話,讓陸遜一驚。
“臣年少德薄,我東吳文臣如云,武將如雨,主公緣何獨信小子”
孫權站起身執著陸遜的手,“當年公瑾赤壁退曹,比伯言還要年輕,伯言才堪負重,又博古通徹,世居于江東,乃是吳郡四大家族之一,公瑾會背叛孤,可伯言不會”
“主公在上,臣必效犬馬之勞”陸遜感動道。
孫權卻將陸遜的手按在那封信箋上,他像是刻意為之,食指與中指的位置恰恰指向的是信箋中的一個名字。
“洪七公”
陸遜驚問道
孫權目光灼灼“那虛假布告,荊州的人心向背,如今局勢中的一切,全賴此洪七公部署籌謀、運籌帷幄,然子瑜分不清此洪七公究竟是敵是友孤也看不清楚,故而孤想請伯言親赴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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