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權自以為猜到了陸遜的話,朗聲一笑,深深地看了陸遜一眼。
張口道“若是有關合肥賭約的事兒,伯言放心。”
“孤已經派人在整個荊州散播,特別是江夏、長沙、桂陽三郡,合肥賭約在荊州已經是約定成俗之事。”
“一旦合肥攻陷,此湘水劃界,他關羽答應也罷,不答應也罷,人心向背,江夏、長沙、桂陽三郡必定歸于東吳”
言及此處,孫權眺望著那一望無際的江水,仿佛順著這道江水,他望眼欲穿的三郡已經唾手可得。
倒是陸遜,他頓了一下,遲疑再三,還是張口。
“臣要說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么”
“臣聽聞主公北伐合肥,指派的先鋒將軍分別是甘寧與凌統,如此排兵布陣不妥”
不等陸遜把話全部講完。
“哈哈哈”孫權笑出聲來,“我還道伯言是有什么大事兒,原來是這個,孤知道此二人之仇怨,也正因為此,他們才會奮勇當先,此為馭人之術,伯言放心便是。”
“可”陸遜搖頭,“若是戰況有利,甘寧、凌統自然奮勇當先,可若是戰況有變,陷入被動,此二人也不會互相救援”
又一次,陸遜還沒有把話講完。
孫權那碧綠色的眼眸驟然變冷,狠狠的瞪向他。“難不成,伯言以為孤身處至尊之位,卻不識統兵之術”
呃
陸遜低頭,連忙道“臣失言”
孫權那犀利的眸子轉動,最終長袖一擺,“時候不早了,伯言與夫人還是上路吧”
這
陸遜最后無奈的深深凝望了孫權一眼,嘆了口氣,攜著夫人孫茹轉身步入了船艙。
趁著天色尚未及破曉,烏篷船氣勢如飛,只留下孫權站在港口。
待得烏篷船消失在江面。
“哼”的一聲,孫權轉過身,目光如炬,“好你個陸伯言,竟敢妄言,合肥一戰孤會陷入被動”
“哼,為繼父兄,孤承宏德以繼往,父兄英魂尤在,誰言孤不能統兵破賊”
言及此處
“來人。”孫權厲聲喊道。
一干侍衛紛紛趕來,齊聲拱手“吳侯”
“傳孤的話,十日內合肥必破,讓魯子敬五日后約關羽一會。”
“關羽若依賭約,依民心,乖乖交出三郡也罷,若不交,就讓魯子敬擒了他,讓劉備拿三郡來換”
孫權的這一番話咬牙切齒,這一次,他是下了決心,合肥他要,長沙、桂陽、江夏,他也要
統統拿來吧
這是關銀屏的房間,整面墻上都掛著“斧鉞鉤叉”。
“刀槍劍戟”更是堆放的到處都是。
身處其中的關麟瞅著這些,挺瘆人的,他想跑。
可還沒跑出一步,關銀屏一咬牙,左掌翻上,握住關麟的手臂。
略一發力,便將他定在原地動彈不得,同時凝視著他的眼睛,語氣極是認真。
“還不說實話嗎四弟,或者是洪七公”
關麟用力掙動了幾下,卻掙不開關銀屏手掌的鉗制,不由得無奈道“姐,你松手,成算你厲害,我是洪七公,這總行了吧”
果然,當關麟承認后,關銀屏松開了他的手,淡淡的道“我就說嘛,那些乞丐怎么穿著的衣服,蓋著的被褥都是府邸中下人們的,果然是你偷的,四弟你可知道,你這次可是闖了天大的禍了”
關麟大眼睛眨動,做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啥禍呀”
“你”關銀屏頓時就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爹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個弟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