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駕偏廂車擺在客棧的院落中。
當中還有一只奇怪的“木牛木馬”
這間名為“長新”的酒樓,被一支來自“交州”交趾郡的商賈隊伍給包了下來。
原本這只是平平無奇的一件事兒。
可因為今日,得勝橋下的“初試身手”
一時間,這支商賈隊伍突然聲名大噪,許多人都紛紛想要住進這“長新”酒樓,帶著各種目的,與這支商賈親切的交談一番。
只是
長新酒樓早就被包下來了,哪里還能住進人來。
一些拜訪之人沒有見到這些商賈,搖著頭,帶著失望的神色回家去了。
一些人,則是守在這“長新”酒樓的周圍,時不時的往其中看幾眼,別有深意一般。
店小二也討好似的帶了兩壇子酒,大步往那“游坦之”的房間送去。
掌柜像是一個文人,特地囑咐店小二學了幾句詩,一邊送酒,一邊吟道。
“置酒高殿,親朋從我游中廚辦豐膳,烹羊宰肥牛”
“客官,俺家掌柜讓喊你下樓,說是羊肉都備好了,就等客官享用了。”
“還有這美酒,是給客官送去,還是下來喝”
聽到美酒,游坦之走出了屋子,拿起酒壺一聞,露出陶醉的神色。
不由得感慨,“好香啊,醇香而甜,像是北邊的酒”
“客官好眼力”店小二堆笑著附和道。
就在這時,游坦之在這酒壺的蓋子下發現了什么,是一張小字條,他以為是店小二特地留給他的,當即展開
因為速度太快,店小二并未察覺,可看到面的文字,游坦之不由得一怔,連忙收起字條。
店小二的聲音還在繼續。
“俺家掌柜就佩服客官這樣走江湖的商賈,客官可否賞臉”
不等店小二把話講完,“不賞”,游坦之的話脫口而出,這與他白日里一貫笑吟吟的形象完全相悖。
他也不搭理店小二,快步出門,往后院行去。
來到院中,游坦之左右尋找,表情有些警惕。
可這里,除了那些軍械外,哪還有別的什么。
正打算轉身離開。
忽的,“嘎吱”一聲,木牛流馬像是被什么觸碰到了,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游坦之連忙轉身,一個女子從木牛流馬的身后走出。
她帶著風帽,披著披風,凝望這個來自“交州”的商賈。
游坦之那謹慎疑惑的目光與這女子犀利期盼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游坦之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而那女子卻向前一步。
“這些,有多少,還請開個價吧”
伴隨著這道清脆的聲音。
女子輕輕的摘下風帽,正是陸遜的夫人孫茹。
她的目光如電手里還握著一支筆。
儼然,方才酒壺蓋子下的字條是她特地寫的。
面的文字犀利異常“閣下如此高調,所圖無外乎金錢,吾有金錢何不后院一敘”
作為孫策的女兒
作為擅長刺殺、影箭的高手。
潛伏到這里,想辦法將紙條擺在游坦之的面前,并不難。
難的,是引游坦之出來
難的,是說服這游坦之將這偏廂車,將這連弩,將這這木牛流馬賣給她們
“迫于無奈,才用如此唐突的方式請游先生見面,不過小女子極需要這些軍械,游先生,開個價吧”
她重復了一遍她來此的目的
而隨著她話音的落下,游坦之似乎也變得放松了許多。
他只淡淡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