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方可有”劉楨試著問。
見吊足了對方的胃口,李邈故弄玄虛起來,“身居江陵,北方的事兒,如何說”
“哈哈”劉楨笑了,“那劉備罷黜先生時,那關家父子折辱先生時,可曾想過,先生會不敢提北方之事。”
劉楨這是試探
試探曹魏對他是否有足夠的吸引力。
這
果然,李邈很明顯的頓了一下,旋即微微低頭。
“哈哈哈哈”劉楨再笑,“都說李先生膽識過人,就連皇叔劉備也敢公然駁斥其得位不正,就連那惡貫滿盈的關麟也敢當街撕咬,怎生今日卻是談北色變難不成,李先生連一個曹字,一個魏字都不敢談么這要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劉楨還在試探。
而李邈把握著此間的火候。
他深深的記得,關麟提到的“欲擒故縱”四個字
似乎感覺差不多了。
“哼”他冷哼一聲,當即道“這世豈有我李藐不敢說的”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當今世一等一的詩人僅有兩人,其一為曹操,其二為其三子曹植”
“曹操之詩,古直雄健,甚有悲涼之氣,氣吞江河,睥睨天下曹植之詩,骨氣奇高,詞彩華茂,粲溢古今,卓爾不凡”
“此二人之詩,如人倫之有周、孔,麟羽之有龍鳳若曹操生堂,曹植當入室,如劉楨、王粲之流,至多也就坐于廊廡之間”
一番話一氣呵成,絕不是有意奉承、杜撰出來的。
說起來,劉楨與李邈,兩個人也算是各自心懷鬼胎
一個是真敢這么試探,一個是真敢這么回答。
“哈哈哈哈”
劉楨聞言大笑,他再不藏匿,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封竹簡,迅速的在李邈面前展開。
這是
映入李邈眼中的是一行整齊的筆墨。
其中文字映入眼簾。
自古受命及中興之君,曷嘗不得賢人君子與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賢也,曾不出閭巷,豈幸相遇哉”
之人求取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賢之急時也。
這是前兩句
似乎是一封“求賢令”
見李邈詫異,劉楨直接念出了后面的。
“子曰,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可以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后可用,則齊桓何以霸世今天下得無有被褐懷玉而釣于渭濱者乎又得無有盜嫂受金而未遇無知者乎”
這一番話,說人話就是。
孟公綽做達官顯貴的家臣是好的,但卻當不了滕、薛這樣小國的行政長官。
假如非得是廉潔的人才可以任用,那么齊桓公怎么能稱霸于世呢
當今天下,有沒有像姜尚那樣身穿粗衣,懷有真才,卻在渭水岸邊釣魚的呢
又有沒有像陳平那樣,被指斥為盜嫂受金,而沒有遇到魏無知推薦的呢
李邈聽在耳中
只覺得眼前的這位儒生深不可測。
曹魏如此招募若非提前有所準備,那誰扛得住啊
劉楨的話還在繼續,“今天下若有無德有才之人放在民間,或果勇不顧,臨敵力戰,或文俗之吏,高才異質,或不仁不孝而有之過用兵之術,著令各郡守各舉所知,勿有所遺”
念完這最后一句。
劉楨笑吟吟的望向李邈。
“這一封求賢令李先生不妨品評一、二。”
“忘了告訴李先生,此篇文章,出自魏公曹丞相之手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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