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最后一個甬道,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一身紅袍,頭戴斗笠,青蘿紗蒙面的女子,她的身邊還有幾名蒙面男人,持刀佇立守護。
呂琮顯得有些緊張,呂霸卻是膽略過人,在這種氣氛下,他當先開口
“閣下便是溫姑娘吧”
“溫姑娘”是靈雎取的代稱,因為父親是“溫侯”呂布的緣故,故而靈雎用了這個“溫”字。
在群雄逐鹿的大背景下,暗殺雖是個不大的圈子里,但“溫姑娘”卻是一個人人聞之色變的名字
“是我”靈雎只是吐出了兩個字,惜字如金一般。
她開門見山,“調查沔水山莊,調查出黃老邪是誰,然后行刺黃老邪,任務是這些么”
“是。”呂霸點頭。
“按照規矩,先拿一半的定金。”靈雎身旁的殺手大聲喊道。
呂琮當即就想答應。
而呂霸更硬氣一些,他直面靈雎的眼芒。“萬一你們收了錢,卻沒有殺了人,那當如何我們又要去哪尋你”
“噗”
呂霸的話惹得靈雎笑了,她緩緩起身,“兩位公子還是先搞清楚,是你們求我殺人,不是我求著你們,何況,知道你們既能聯絡到我,那你們背后的勢力定也不小,我沒必要樹立這么個仇敵”
言及此處,靈雎款款向前行了一步,“鸚鵡不是第一次接這種任務了,你們能聯系到我,豈又會不知鸚鵡的規矩,若人未殺成,定金雙倍奉還”
鸚鵡是一種鳥又名“英武”,而這個鳥的名字,是靈雎為這個暗殺組織取的代號。
也是有其父呂布“無雙英武”之意。
當年裸衣的禰衡還寫出過一篇鸚鵡賦
所謂“惟西域之靈鳥兮,挺自然之奇姿。”
鸚鵡這種鳥在漢代極是難得,乃至于后漢書中最早的記載,蠻夷給朝廷進貢了三只鸚鵡,它們雖然很可愛,但是每天都要吃掉三升麻子,連皇帝都養活不起
由此可見,靈雎這“鸚鵡”的胃口也不會小。
“錢早已就緒溫姑娘派人隨我兄弟一道去取即可。”呂琮生怕得罪這位“溫姑娘”,連忙張口。
“如此,事兒就這么定下了”
“金主且靜候佳音即可”
靈雎緩緩轉身,邁出健步往一旁的甬道中走去了。
在這個狹窄的圈子里,誰不知曉,“鸚鵡”嗜財,“溫姑娘”逐利,只要錢給的夠多,就足夠“鸚鵡”替你殺任何人。
當然,若是一些名人的話,那就是另外的價錢了,諸如有人想殺“劉備”、“孫權”,鸚鵡會報出一個,金主無論如何都拿不出的價格。
“鸚鵡”嗜財,“溫姑娘”逐利不假,但她們并不傻
只是
在嗜財、逐利的表象下,誰又能知道,每一次接到這些任務時,靈雎心頭的悲愴。
她何曾不想像一個普通二八年華的少女那般,有父母呵護,有夫君疼惜,何必何必要擔此重擔呢
“爹,娘,姐姐”
“你們若還在,那那該多好”
甬道中的靈雎,展露出了她柔弱的一面,她抿著唇想象著心目中的父親、母親、姐姐
她爹是呂布,無雙戰神、溫侯呂布,那一定武藝非凡,在亂軍中行走,如入無人之境吧
她娘是貂蟬,本名任紅昌,乳名刁秀兒人說,她娘美麗到能讓月亮羞愧的遮去顏色。
她姐姐則是呂玲綺,聽說是是個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兒,只是如今尚不知,她身在何方
長沙郡,撈刀河沿岸,普通的小院。
張仲景尤自臥床不起,近來他的病又加重了,咳血的頻率又增加了。
這也使得,他那義女的心情愈發的傷感。
三名弟子知道這位師姐不好受,想開導一番,卻不知道如何開導。
飯桌。
大弟子王叔和試著問了句,“總是師姐、師姐的叫,還不知道師姐的名諱呢聽師傅講,師姐姓任是么師傅總是呼喚的秀兒,便是師姐的名字么”
他的師姐的確姓任,名子叫“紅昌”
至于張仲景呼過的“秀兒”那是她的乳名,也是小名,全稱正是“刁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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