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和將軍遇遇刺身亡,子孝將軍也也遇刺昏迷不醒這是襄樊剛剛送來的急報。”究是鐵骨錚錚的許褚,此刻他的話語也變得磕絆了起來。
緊隨而至的是沉默。
是窒息般的沉默。
十息,二十息,三十息
五十息,一百息
整整一百息,曹操一把推開床頭的竹簡、案牘,他踉蹌的站起,他拼命的擺手。
口中狂喝。
“孤的子和,孤的虎豹騎天下無敵”
“子孝又乃我曹軍第一戰將,讓他攻,他摧城拔寨,讓他守,他固若金湯,更何況孤孤特地派滿府君輔佐于子孝,孤在襄陽還有呂常,有文聘,有趙儼,有牛金,子和與子孝怎么會遇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可能”
曹操的話聲嘶力竭,一時間,整個府邸中滿是是曹操那如洪鐘大呂般的嘶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江陵控巴夔之要路,接襄漢之上游,襟帶江湖,指臂吳越。
由此可見,江陵城四通八達。
而從江陵出發,因為水路暢通,只走了十個日夜,楊儀就抵達了巴蜀。
當然,陸路并不好走
楊儀騎死了兩匹快馬。
總算在今夜回來了,回到了成都。
此時雖已入夜,可楊儀還是第一時間趕往諸葛軍師的府邸
倒是進門時,正碰到出門的馬謖。
看到楊儀,馬謖顯得有些驚訝,“楊尚書怎生回來的這般快”
這話脫口,馬謖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知道了定然是楊尚書覺得那關四公子平平無奇,不過是尋常的紈绔子弟,除了忤逆父親,不尊孝道外,并無所長,故而隨便考了一番,然后就回來了”
馬謖眨巴了下眼睛,他走近了楊儀一步,“楊尚書我說的是也不是”
呵呵
面對馬謖的問詢,楊儀一言不發,他只是笑了笑,算是敷衍著回應馬謖,他本人則踏步往諸葛府內走去。
在他看來。
這次馬謖是徹底看走了眼。
關麟關云旗,雖忤逆父親這事兒屬實,可所謂的紈绔子弟就言重了。
紈绔子弟能制作出連弩、偏廂車、木牛流馬這樣的神器么
紈绔子弟又能利用這些軍械設局
把東吳、交州、曹魏耍的團團轉么,以至于挖出江陵城的魏諜,將那虎豹騎引入落日谷一網打盡么
楊儀因為回來的早,他并不知道,曹仁、曹純在機緣巧合之下被連弩中藏匿的暗器射殺的事兒。
更不知道,現在襄陽城曹魏的將軍們就快死絕了。
可哪怕如此,楊儀對關麟的評價,依舊不低。
此子雖有悖于孝道,卻依舊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該善加引導,委以重任。
心念于此,楊儀只管走。
可他越是不說話,馬謖卻越是來勁兒了,他眨巴了下眼睛,一邊跟著楊儀走,一邊說道。
“我可聽聞楊尚書赴荊州期間,這位關四公子可不怎么聽話呀,單單與其父就大肆爭吵了兩次,幾近劍拔弩張就連諸葛軍師出的這三則考題,關公都屢次逼他更改,可這小子呵呵,卻是一字不動,照例呈上那胡亂、敷衍的答卷,簡直氣壞了關公。”
這
聽到馬謖講這些,楊儀還略顯意外,他腳步一頓,反問馬謖。
“幼長如何知道這些”
馬謖笑了笑,“楊尚書莫要忘了,我可是荊州人哪我還有四位兄長在江陵那里,又豈會沒有我的眼睛豈會看不到關麟關云旗這逆子的叛逆之舉”
言及此處,馬謖發出一聲冷笑,“呵呵我就說,可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做諸葛軍師弟子的關四公子這輩子怕是沒這福氣了”
他馬謖頗為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