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事如神,籌謀畫策
劉曄已經開始將預想中的畫面娓娓講述。
“這”張允支支吾吾半天,只是吟出一個“這”字
他想反駁,可發現又無從反駁。
這位劉曄是為此間所有官員畫了一張大餅啊
其余官員卻是哈哈大笑,齊聲符和,“劉先生料事如神,荀令君與公達軍師逝去后,劉先生的智謀與見識在曹魏乃是獨一檔的存在,論及智謀,那關羽如何是劉先生的對手”
劉曄又深沉的嘆息一聲,心頭暗道
若我非光武皇帝之后裔,漢室宗親,怕是魏公將對我更加信任,荀令君之后這尚書令尤自空缺呀
心中這么想,劉曄嘴上卻表現出難得的曠達。“荀令君之見識遠勝于我,如今的曹魏,荀令君不再,公達又于去年殞命,人才竟是開始凋零盛筵難再,盛筵難再”
張允看著劉曄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不禁生出了更多的憂慮。
真的如他所言,那關羽會中十面埋伏么
這一日張允注定心神不寧,他回到了城外駐軍之所,尤自在回想著劉曄的話。
特別是那句,關羽會中十面埋伏
他感覺不對勁兒,卻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兒
正直傍晚,晚飯送來,一個面餅,一碗熱湯,還有三個菜肴,其中還有剛剛烤好的羊腿
作為將軍,與士卒們同甘苦共患難,是不可能的。
當兵吃了,士卒們是為了果腹是為了肚子。
張允卻有足夠的資本為了舌頭
曹魏的將軍嘛,總是有些特權的。
“阿嚏”
羊肉入口,張允猛地打出一個噴嚏,究是武人出身的張允,此刻感受著這下雪的天,也是覺得一陣寒意。
在這軍帳中尚且如此冰寒,更別說急行軍了。
越是這么想,張允反倒是心情悵然了不少。
“看來,劉曄說的對啊是本將軍多心了,這種天氣關羽豈會急行四百里來到這里”
說話間,張允再度大口啃起了羊腿。
這烤羊肉讓人渾身都是暖和的。
就在這時,忽然有守軍士卒灰頭土臉的闖進來稟報道。
“張將軍,不好了,不好了關羽率軍已經攻至咱們駐軍了守衛們根本攔不住”
“啪嗒”一聲,張允手中的羊腿掉落了下去,他滿臉不可思議,“伱胡說什么你在放屁”
“這種天氣關羽怎么會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這守軍士卒著急的說“張將軍真的,真的張將軍快去看看吧”
隨著這守衛的話
賬外突然就喧鬧了起來,那厚重的馬蹄聲響徹而起。
要知道,這江夏水軍的駐軍軍營之外是厚厚的積雪,根本聽不到馬蹄,可駐軍內積雪均被清掃,馬蹄聲格外的明顯,且越來越近。
還有那馬兒四處亂闖、亂撞的聲音。
張允愕然,帶著幾個親衛倉皇奔出中軍大帳,正看到一隊騎兵朝這邊沖來。
那為首之人面如紅棗,長須染血,一雙丹鳳眼驟然開闔,那八十斤重的“冷艷鋸”,在看到他的一瞬間,已經高高的揚起。
赤兔馬在雪地中,在軍營的重重障礙下如履平地,猶如一道旋風一般就殺至張允的面前。
刀頭與刀柄連接處的“龍形吐口”,還有那形似“半弦月”的刀鋒
宛若劈出一道勁風,裹挾著天地間最剛猛的勁道,就朝這中軍處的張允劈砍而來。
張允還沒回過神兒來
只聽得
“關某在此,爾等受死”
雪絮之下,伴隨著這道低吟
青龍偃月刀已經直劈了下去,這一刀勢大力沉。
張允發現,他的想法宛若被這冰雪給凍住了,他條件發射似的拔出佩刀,橫于胸前就去格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