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這侍衛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封竹簡遞給了呂蒙。
呂蒙連忙轉遞給孫權。
孫權還在氣頭上,“這案子孤已經交給你,你自己看著辦”
呂蒙嚇得誠惶誠恐,連忙展開了竹簡,他粗略的掃了一遍,然后單膝跪地,稟報道“此為那雕版、密信之外新的供詞山中之人招認,凌統的確招募過他們,更是許以重利,要帶他們投歸曹魏只不過禮箱悉數被山中之人退回。”
此言一出,甘寧的一雙眼睛瞪得渾圓碩大,哪怕是現在,他尤不相信這是真的
“好一個凌統”孫權怒斥“人證、物證俱在,凌統叛國已然屬實,孤命呂將軍你即刻返歸吳郡,將這凌統及其族人悉數抓捕,嚴刑拷打,孤要你問清楚,他與曹操何時開始勾結”
“諾”呂蒙連忙答應一聲。
甘寧還想再開口。
孫權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接著說“呂將軍也務必審出來,這凌統的同黨還有誰”
同黨還有誰
隨著這冰冷的辭藻,甘寧沉默了,他本想請命他想去查。
可現在
很明顯因為方才他的話惹惱了這位吳侯,甘寧是想參與也參與不了。
孫權的聲音還在繼續
“此事就此決定,誰再為凌統求情,與其同罪”
“呂將軍,此案殺伐決斷,悉數由你”
吳郡,余杭的縣衙上十分空曠,除了寥寥幾名衙役之外,只站著凌統、周循、呂蒙三人。
呂蒙坐在主位上,顯得威嚴又森冷。
凌統剛走近,呂蒙“嘩啦”一聲將驚堂木猛地砸向案牘,“逆賊,凌統”
凌統駭然無畏,直視向呂蒙的目光,絲毫沒有因為他的震怒而膽怯分毫,我尤自據理力爭,“我說過無數次了,我不知道什么密信,也從未有過什么雕版至于這雕版為何在我府中,我一概不知”
“凌將軍不再想想了么”周循笑吟吟的望著凌統。
凌統略作沉吟,“那雕版出現在禮箱中,或許,或許那雕版與山中之人有關,我曾派人將此禮箱送到山上。”
“哈哈哈哈”凌統的話方才脫口,呂蒙大笑了起來,待得笑聲落下,他緩緩走到凌統的身前,“你自然會如此說,因為”
“砰”的一聲,呂蒙將一封新的竹簡拋給凌統。
凌統展開一看,這是那山中之人的“供詞”,其中詳細的闡明,他如何勾結曹操,如何許以重利,甚至如何帶著天子的冊封詔書去招撫山中之人,目的是讓他們離開東吳,歸降曹操
哪怕是退而求其次,藏身吳郡境內以為內應。
只是
這信箋中,那看似“言之鑿鑿”的句子在凌統看來簡直是一派胡言。
明明
明明他
“我招募山中之人是為了北擊曹操,攻下壽春,我何曾說過要帶他們歸降曹操我又何曾有過天子的冊封詔書這供詞簡直簡直是一派胡言”看書溂
凌統說著話就想把這供詞給砸向地面,然后重重的踩踏
這里面的字眼,每一個字都透著“冤枉”的符號,讓他觸目驚心,也讓他扼腕痛惜。
“凌將軍慎行”呂蒙提醒道“這供詞呂某看到了,周騎都尉看到了,吳侯也看到了,你就是銷毀又能銷毀到何處難不成,還能滅口那山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