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是叛逆他們才是與曹操勾結構陷于我。”凌統已經反應過來,他揮手指著余杭縣衙中就能望見的那城外的山巒。
“誰是叛逆不是你說了算。”呂蒙的語氣愈發冷冽,“退一萬步說,就是你凌統年輕氣盛,尚未婚配,可征兵、北伐的目的卻是為了一個女人呵呵,你看看你這話,這話說出去誰信凌將軍何時這般兒女情長了”
說到這兒,呂蒙也不想再費更多的口舌。
“周騎都尉,吳侯有令,凌統及其族人悉數抓捕,嚴刑拷打,問出他何時開始叛國再問出他的黨羽是誰不用留手,更不用客氣”
隨著呂蒙的話,周循一揮手,“來人,拿下,凌氏族人所有男丁者悉數押解入獄,婦孺老幼者就地看押,府邸中其它財物一并充入府庫”
當即一干兵士就去抓凌統,凌統沒有武器勉強攔住第一輪攻勢,卻被后面的兵士一擁而上給制服。
他一雙眼睛目眥欲裂。
“我冤枉,我冤枉”
“有什么話,凌將軍還是在牢獄里去說吧那里少不得審問凌將軍。”
隨著周循的話,凌統已經被押解,凌府門外數以萬計的兵勇正紛紛涌向凌府之中
之前是搜查,這次是抓捕
沉云在天邊翻涌,天色暗了下來,悶雷聲隱隱傳出
江夏的治所,安陸城內,一方驛館。
養病的魯肅與駱統閑來無事,本是在院子里做著菜醬,魯肅穿著短打粗布衣裳,將一捧捧芥菜放入一個陶缸,又放入粗鹽和醬,用一根木杵心不在焉的搗著。
一旁的駱統則感慨道“若非關麟,誰能知道這埋在地下十年的芥菜還能治刀傷只是可惜,哪怕現在埋,十年后才能用得上,大都督說得對,可以先做些芥菜醬,聊勝于無”
駱統還在感慨陳芥菜鹵的神奇。
魯肅不時的也望著駱統,但很明顯陷入了沉思。
因為他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提議主公孫權在壽春城施以的“離間計”似乎沒有半點水花。
曹操一如既往的冷待張遼,一如既往的將卓榮關押,可并沒有絲毫懲罰他們的意思。
如此這般,這借刀殺人之計怕是失敗了
生性多疑的曹操竟然沒有做進一步的行動
這是魯肅神思的癥結所在。
就在這時。
“大都督”諸葛瑾匆匆趕來江夏安陸城,遙遙望見魯肅,就急呼“不好了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一時間,魯肅的眉頭不由得深深的凝起。
他能從諸葛瑾那疲憊的神情與惆悵的面頰上看出,一定是出天大的事兒了。
果然。
很快,魯肅手中的木杵掉落在地上,半個時辰后,魯肅下意識的捂著胸口,身體久違的感受到一股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好好像啊”他語氣悲愴的張口。
“大都督是說什么好像啊”駱統好奇的問。
魯肅艱難的張口,“這借刀殺人之計好像啊,好像啊”
諸葛瑾一怔“大都督的意思是,凌統將軍是被冤枉的”
魯肅長吁一口氣,“是不是被冤枉的,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太了解主公,一旦被他認定為敵人,那那就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的公績公績一門忠烈,怎么就怎么就折在這借刀殺人的計略之下”
言及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