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朱靈適時的補充道“如今的王粲是提煉坊的副掌事,若是能說服了他,那白磷制造法門的獲得,或許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無疑
朱靈這一句話說的恰到好處
讓曹丕心頭的權衡迅速的找到了對應的答案。
“朱將軍”曹丕豁然起身,他在深深的凝視過張方一眼后,表情變得嚴肅與莊嚴,他鄭重的說,“你能否安排我與仲宣見一面,我有把握說服他站在我這一邊”
是啊
他們是至交好友啊,好友總不會欺騙他曹丕吧
深夜,幾名道人緩緩從酒肆中走出。他們的臉上帶著幾分沉思與凝重,仿佛剛剛經歷了一場深刻的心靈洗禮。
左慈與葛玄走在最前,他們登上馬車,卻也不由得再三回望那黑夜中的酒肆。
哪怕這酒肆中那振聾發聵的傳道之聲已經暫時休止。
但無疑,這道聲音,就如同一股清泉,潤澤了他們干涸的心田。
“師傅,該走了”
葛玄見左慈愣神兒,小聲提醒道。
呼
伴隨著一聲粗重的呼氣,左慈進入了馬車之中,他緩緩坐下,可卻因為心頭悸動,整個人也顯得躁動,坐立不安。
“上次見師傅這般躁動,還是師傅年輕時去聞聽經神鄭玄的傳道”
葛玄忍不住感慨道。
其實他的內心中也很躁動,但畢竟覺悟不同,他與左慈的道行差著呢,關麟講述的又是后世道家一代代發展傳承,去其糟粕,留下精華后最精辟的道義。
故而,許多左慈能聽懂,能感悟但葛玄還不能,他還要繼續去參悟。
終于,隨著馬車的駛動,左慈那顆躁動的心,漸漸的沉寂了下來。
他問葛玄,“這司徒鐘提到佛教的威脅,一共十七次,可他提及天下黎庶安心立命的東西,卻是三十七次便是我修道這么多年,在這安心立命上,也似乎無法參透,無法知悉其中的大道那么如何讓這世間黎庶都能安心立命呢”
思想家就是這樣
就怕琢磨,越琢磨會發現這事兒越博大精深,越需要繼續琢磨周而復始,儼然在關麟打開一扇全新世界大門后,左慈就陷入了這個“瞎琢磨”的怪圈。
“安心立命這”葛玄也吟出這四個字,他似有些感悟,但最終還是很快的搖頭。
這四個字好像離他很近但又好像很遠,具體是什么,虛無縹緲的,他說不上來
“呵呵,走吧”左慈看著葛玄為難的樣子,他笑了,一邊笑,一邊捋著胡須感慨道“這司徒鐘是個高人,他既在夜晚授課,那咱們便多來聽聽,或許聽著聽著,一些東西咱們就能找到答案了。”
“噠噠噠”
寂靜的路上,馬蹄聲有節奏的響起。
月光如水,隔著車窗,灑在左慈的身上,映出他那副堅定的身影。
他坐著馬車緩緩離去,心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期待和對道的執著追求
安心立命又要怎么做到安心立命呢
左慈不住的在反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