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麟這時開口,“不要大意,聽說蠻人都是面如噀血,碧眼突出想必女人也并不好看”
“這無妨”關索一擺手,“熄了燭火,其實都是一個樣,我不挑的何況,異域風情,扶搖直上,想想也是一種別樣的風姿”
聽關索這么說,關麟就徹底放心了,“也罷,最后再囑咐你句,留意那邊名喚花中秀的女子這是那花鬘的漢人名諱千萬記清楚了。”
“花中秀”關索吧唧著嘴巴,特地記下了這個名字,還不忘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感慨一聲,“這名字倒是文雅,就是不知道那夜半熄燈之時,會不會也如這名字般文雅呢”
“要殺就殺,要刮就刮,我孫禮唯有一問,若是告知,便是死我亦是瞑目”
巴山山脈,一處叢林旁,篝火還在繼續。
只是此刻圍在篝火旁取暖的換做了蜀軍的兵勇,包括張星彩與張苞所部,包括諸葛恪帶來的那支賨人軍隊,也包括那受了不少委屈與風寒,已經穿上衣衫,卻尤是驚魂甫定的女兵。
倒是孫禮,即便是許多柄鋼刀架在他的脖頸上,他尤是絲毫不畏懼,只是有一事不解。
“今日,索性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問吧”
諸葛恪看著他,笑吟吟的脫口。
孫禮說,“為何我們魏軍的兵刃無法刺穿你們的鎧甲為何我們的兵刃在與你們的兵器碰撞時會碎裂”
這是孫禮最迫切想要知道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兵器之利,鎧甲之盛,他這邊數千人斷然不會瞬間就崩潰,瓦解
他也絕不會連逃竄的機會都沒有。
只是
面對他的提問,諸葛恪的回答就冰冷了許多,他看著手中那蒲元用灌鋼法制成的鋼刀,淡淡的說“這點,無可奉告”
言及此處
張苞剛剛被松綁,迅速的跑來,一腳直接踹在孫禮的胸口,仿佛要將方才心頭那憋著的一口氣肆意釋放。
緊接著,“嗖”的一聲他拔出佩刀,“羞辱我蜀軍女兵,看我不刺你一萬個窟窿”
佩刀突刺,距離那孫禮的胸膛只有一寸。
“咣當”一聲,諸葛恪用手中的鋼刀擋住了張苞的兵刃。
兵器碰撞張苞只覺得虎口一陣疼痛,就像是他若再用力,手中握著的鋼刀旦夕間就要碎裂一般。
“張少將軍,不可”
“可他方才”
“他還有用”
諸葛恪冷靜的張口,阻止了張苞的出手,這時,他扭過頭用瞇著的眼睛望著孫禮,“現在該我提問了,魏軍在這巴山共計有多少兵馬,共計駐防多少處每一處有多少人”
這
諸葛恪這么一問。
別說是張苞、張星彩愣住了,就連孫禮也愣住了。
孫禮不可思議的望著諸葛恪。
“你以為我會說”
“你把我孫禮當成是貪生怕死賣主求榮之人”
倒是諸葛恪,他始終瞇著眼,始終透著幾許淺淺的笑意,像是用特有的眼芒在告訴孫禮。
我有辦法讓你張口
事實上,跟隨在關麟身邊這么久,若是還不能讓敵人張口說實話,那他這兩年豈不是徹徹底底荒廢了
別的不多,關麟那“攻于心計”之法,諸葛恪倒是學了一籮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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