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出一副六神無主的神色來,茫然無依地仰起臉,開口了。
“我我自然寧愿粉身碎骨,也要救弦哥出來可是那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唯一一件遺物我我還以為它能伴著我一輩子,就像是父親還在世一樣”
她說著說著,語聲中逐漸帶上了一抹泣音。
“盛伯父那繪卷為何如此重要”她在近似啜泣的語聲中,終于圖窮匕見,拋出了她真正想要知道的問題。
“為何您這么有信心,只要只要我拿出那繪卷,皇上皇上就一定能放歸弦哥”
盛侍郎仿佛一震。
她的話語里,把他方才言語中那點“可能”、“或許”的不確定之意,完全砸實了;而且,未來夫君雖也重要,但“亡父唯一的遺物”,的的確確也是這樣孤苦伶仃的小娘子所看重的寶物。此刻看著她問得撕心裂肺,心頭也不由得油然產生了一點不忍之意。
可是,事關幼子的平安,他也不得不狠起心腸。
如此這般很快說服了自己,盛侍郎端出一副慈父的架勢來,悠悠嘆了一口氣。
“這按說老夫本不該說與他人,但賢侄女也非外人”
他說到這里便停了一下,以示“反正賢侄女你早晚是我盛家人,既如此我便冒著殺頭的危險說與你聽”這一番潛臺詞。
看到紀折梅十分上道,紅著眼眶點了點頭,還不自覺地向前微微傾身,已經完全乖順下來,他方才滿意地略微頷首,續道
“此事,老夫亦是從前,聽令尊偶然提及過說那長安繪卷,實則畫的是祈求長生的眾仙人圖。”
謝琇其實以前從未想過這軸古卷還有何玄機,因此也沒有打開來看過,此時也只好茫然地點了點頭。
盛侍郎道“今上沖齡即位,奈何一直以來龍體欠安是胎里帶出來的病氣,不易好轉”
他的聲音愈發輕了,若不是謝琇就處在同一屋中,只怕也聽不清楚他說了什么。
或許是因為他提到了皇帝的健康欠佳,這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談的話題吧。
謝琇于是又點了點頭,一副腦子已經不夠用、完全被這位憂心幼子的“盛伯父”牽著鼻子走的架勢。
盛侍郎的目光微微一閃,在說話之前,竟然還看了看窗外,很明顯是在提防著隔墻有耳。
“老夫聽聞,長安繪卷內有玄機,如能參透,或許能得到些現已失傳的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之法”他慢慢說道。
“如能進獻給皇上,皇上念及這些年來盛家的忠心以及獻圖之功,必定能網開一面,盡早放還六郎”
謝琇
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什么法子那么高妙還立竿見影,能讓永徽帝龍心大悅,立刻釋放盛應弦
她的腦子里嗡然一響,立刻就想到了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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