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槿月聽得入神,忍不住脫口問道“那幅畫也存于宮中嗎”
陸飲冰失笑,道“怎么可能。”
宋槿月一愣。
“難道是流落民間了嗎”
陸飲冰還沒有說話,紀折梅忽然“砰”地一聲,拍案而起。
“原來如此我懂了。”她喃喃道,目中光芒由暗及明,最后猛然一抬頭,竟然綻放出某種令人不可逼視的冷光。
“多謝陸少俠。”她竟然抬手向著陸飲冰一拱手,是個標準的江湖兒女致意的手勢。
“我承了陸少俠這個情。待我回府將一切理順,必將再回來找陸少俠回報這場大情面。”她鄭重其事地說道。
陸飲冰抬眼望著她,半晌之后,忽而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他散漫地朝著紀折梅隨意地擺了擺手,道“那就要快。我可不會在同一個地方呆太久的。”
紀折梅咧了一下嘴,但很難得地,她居然沒有笑得出來。
宋槿月呆呆地注視著他們兩人,恍惚間覺得自己可能是知道了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事情,又不知道這件事終將把他們都帶向何方。
在紀折梅走后,陸飲冰還端坐在桌旁,似是陷入了深思。
宋槿月不敢出聲,只能也一直陪坐在旁。
不知過了多久,陸飲冰忽而嗤地一聲哂笑,驀地站起身來,對宋槿月說道“宋姑娘這幾日且在此處好好休息。我便先走了,待有事時,會再回來。”
宋槿月不由得也跟著站起身來,想要說些什么,卻一時間什么都說不出來。
今夜她所聽到的事情,遠遠超出了她的想像。
方才,她注視著侃侃而談的陸飲冰,以及仿若了然于胸的紀折梅,卻只感到自己一頭霧水,仿佛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懂。
這種感覺實在糟糕。
就好像她忽然明白了,為何師兄不會青睞于她。
在命運與秘密掀起的巨浪之中也要砥礪前行的海鷹,誰會看上只會在陽光與花圃之中跳躍戲耍的白鴿呢
陸飲冰走到了房門口,輕輕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又回手近似無聲地替她把房門好好地關上了。
宋槿月不由得跟著他的動作望過去。
這個過程之中,她的目光偶爾掃過了墻面,忽然一頓。
她抬手點燃了剛剛已熄滅的燭燈,拿著燈走到墻邊,微微抬高了手,用燭光照著墻上懸掛的一幅裝飾用的畫作。
這間上房的裝潢自然也是別有一番風格的,一應物事都能滿足上房應有的檔次。這幅畫作雖不是名家之作,可也自有一番意境。
畫上畫著暮色蒼茫的原野,遠方是雪山,近處是一樹紅梅,有一俊秀郎君,身姿翩然,袍袖飛揚,在樹下一地白雪之中舞劍;而在他的頭頂,天空里仿若有兩只大雁,在成雙成對地盤旋飛翔。
一旁的題字竟是半闕詞作,宋槿月品味再三,鼻尖一酸,眼眶中涌出淚意,一時竟是癡了。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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