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劇痛和解毒的灼熱感的雙重折磨之下,他的身軀變得十分沉重,翻過來時幾乎是一下子就砸了過來,撞上了她半跪著的那條右腿的大腿。
她的右手原本是自然垂落下去的,可這樣一來
某種灼熱之物剛巧抵在那里,在她指尖附近蹭動了幾下。
謝琇
她一低頭,正好看到玄舒滿面潮紅,半闔著雙眼,下意識地又往她這邊挨了挨。
她因為低頭而不自覺地俯低了一些身體,手的位置也因此下降了一些。所以
她右手的五指愕然地僵在了那里,只有掌心被抵住,那柔韌熾熱的手感,簡直像是一塊烙鐵那般,直接把她的右手定型成了古怪的枝爪狀。
玄舒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潮熱的汗珠沿著他的額角彎彎曲曲地向下淌去,他鼻翼翕動,嘴唇微張,中衣的領口又被蹭開了一大片。
謝琇不由得脫口而出“玄舒”
他閉著雙眼,好像有些朦朧混亂地應了一聲“嗯”
謝琇“你感覺好些了嗎”
玄舒輕哼了一聲。
“還是很熱難受”他茫然而混亂地說道,忍不住又向著她靠了靠。
謝琇“你忍一忍。”
她也只能干巴巴地說點這種話了。可是玄舒看起來好似全然沒有聽進去。
“是不雙修元陽就不會被奪走嗎”他忽然問了個奇怪的問題。
謝琇“”
謝邀,這個命題太復雜了,我也不知。
可是按照一般的文藝作品套路來說,男孩子十幾歲的時候就應該早上爬起來洗個褻褲或者被單什么的了;但那也不算是“沒了元陽”。所以說,還是應該以呃,初次男女之事為準
她干巴巴地答道“可能是這樣吧。”
玄舒忽然掀起眼簾。
這時候謝琇才發現他連眼白都紅了一些,目光顯得尤其深,眼眸仿佛像個深潭,要將面前的一切都吸進去。
他再往前湊了湊,忽而無師自通了似的,把自己送到她的手里,道“那么,你幫幫我。”
謝琇“你你你在說什么”
她縮手不迭,但他似乎早有防備,一伸手就拉住了她的左手,手指簡直就像是鐵鉗一般,箝制住她的手,不讓她走開。
“阿九”他用氣音哀聲喚她。
謝琇簡直想抓狂。
“你你現在腦子不太清明,等你醒悟過來就會知道,這不是你想要的”她再三再四,苦口婆心地想要說服他。
玄舒卻搖了搖頭。
“我只知道我挨近阿九,就能得救。”他輕輕地說。
“如果這是天理不容之事我也要做。”
他的語氣那么柔和,那么哀憐,但聽上去又是那么任性,那么堅定,帶著一絲決意。
就像是他拖著小師妹,大步走向那個滅世大陣的陣眼時一樣。
謝琇一時間簡直愣住。
“你你會后悔的”她喃喃道。
玄舒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