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那可是你的荷包你一直帶在身上帶了那么多年呢你之前明明還說過,要帶著那荷包帶一輩子的不去找回來真的沒關系嗎”
馬車里,小秦湛醒過來之后發現自己丟了荷包,這會兒正急地團團轉。
蘇識夏哭笑不得地捏了捏他的小臉兒,“只是一個荷包而已,丟了就丟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我以前很在意那個荷包,現在也沒什么意義了。”
被小秦湛弄丟的那個荷包,確實是原主之前一直挺在意的一個東西。
那是五年前,原主和秦熠那一夜荒唐之后,秦熠落在她床上的東西。
原主后來曾經想要將那荷包還給秦熠,秦熠隨口說了句,“你自己留著就是了。”
原主就把那當成了秦熠送給她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樣物件,一直帶在身邊。
蘇識夏也說不清原主對秦熠到底是個什么心理,她也懶得去琢磨。
她反正很清楚,她現在和秦熠那個狗男人不共戴天
秦熠的東西她才不稀罕要,丟了更好
其實她是一點不想再回秦家的。
之前從橋邊離開之后,她本來想直接抱著小秦湛離開,可秦熠那個狗男人似乎早有防備,竟派了人在她周圍守著,根本不給她任何逃跑的機會。
她無奈只能先帶著小秦湛回禪房里休息。
一直等到柳氏和夏依蓮也收拾好了東西,秦熠這才派人來通知她,讓她帶著小秦湛上車一起回秦府。
“嗤,說什么是看我傷勢重,特地帶著我來泡藥浴,騙鬼呢分明就是惦記著他在寺院清修的親娘和好表妹,拿我做由頭,急著要把人接回去”
蘇識夏嘀嘀咕咕地碎碎念著,手里掐著一個小紙人把它當成秦熠,拿指甲尖兒捏著把那紙人一下下摳成一堆碎紙屑。
“狗男人簡直該死等著吧等我拿到那一千兩診金我馬上就跑路只要給我時間讓我做萬全的準備,到時候我倒要看看誰有本事能攔得住我”
蘇識夏在心里暗暗盤算著自己的帶崽逃跑計劃。
小秦湛看著蘇識夏臉上那不斷變換的表情,一時間有點擔心他娘的精神狀況。
他靠在蘇識夏身邊坐下,緊緊攬著蘇識夏的手臂剛想要說些什么,馬車的車窗突然被人敲響。
蘇識夏疑惑地挑開車簾往外看去,還沒看清楚外面那人是誰,就見那人將一樣東西拋進了馬車里。
蘇識夏條件反射地抬手將那東西接住,定睛一看,發現那人丟進來的,赫然正是之前被小秦湛弄丟的那個荷包。
那荷包之前沾了湖泥已經被弄臟了。
可現在,荷包明顯是洗過,還用熏籠熏干了,上面隱隱還染著些許松柏的清香氣。
“你的東西,收好。”
秦熠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辨認出扔荷包進來的人是秦熠,蘇識夏黑著臉直接將那荷包從窗口扔了出去。
“哪兒來的垃圾,少拿來惡心我臟我的眼”
說完這話她就甩下了車簾。
完全不管外面的秦熠是個什么反應。
“娘親”
小秦湛敏感地察覺出蘇識夏和秦熠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他拉住蘇識夏手臂輕晃了晃,揚起小臉兒睜著大眼睛眼巴巴地望著蘇識夏軟聲勸著。
“娘親您不要生氣,大夫都說了,氣大傷身。”
他直起小身子,努力伸手撫上蘇識夏的眉心,“娘親這么漂亮,不要皺眉頭,皺眉會變老的。”
“你小子,年紀不大倒是會哄人,這都是跟誰學的”
蘇識夏挑眉看向小秦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