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藝絕倫啊,那寧三也是真敢扯,這盛京城里誰不知道,那平西王妃蘇識夏只是昌宜候府收養的義女。以前就是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泥腿子出身,不過是在昌宜候待了幾年給自己身上鍍了層金罷了,她懂個錘兒的才藝”
“早些年她還沒出嫁的時候,昌宜候長女帶著她去參加宴會,人家讓她彈個曲子,她硬是把人家琴弦都給扯斷了也沒彈出個像樣的調子來,這樂子當時在貴女圈子里都傳遍了”
“這寧三可不是什么好東西,他鬧這一出擺明了是故意要針對平西王妃的,可也沒道理啊,他和平西王妃能有什么仇怨”
“因為湘寧郡主唄,寧三和平西王妃沒仇怨,可他堂姐湘寧郡主不還惦記著平西王妃的男人嗎”
“嘖嘖,不敢說不敢說,這水深咱們可不敢摻和,看戲看戲”
聚英樓里的客人們議論紛紛。
那些話傳入小秦湛和素秋耳朵里,讓他們都跟著緊張了起來。
“王妃,實在不行咱們就破財免災吧。”
素秋壓低聲音勸著。
“大不了咱們自己把那些飯菜的錢給出了就是了,何苦要遭這種羞辱。”
小秦湛也忍不住伸手扯了扯蘇識夏的衣袖。
“娘親,咱們走吧,那個荷包咱們不要了就是那個人他沒安好心,就是故意想要欺負你”
“放心,不就是表演個節目嘛,多大點事兒啊。”
蘇識夏滿不在意地笑了笑,抬眸笑看向寧潤興。
“寧三少爺,你要是想聽我彈個琴,唱個曲兒,這其實真不是什么多大的事兒,你直說就是了,犯不著繞這么大的彎子。”
“而且話再說回來,你既然跟我掰扯情分,那我也和你明算賬。這算下來,你不過是幫我撿回個裝了幾兩碎銀子的荷包,又未經允許給我們添了幾個菜而已。”
“這滿打滿算加起來,也不過百八十兩的銀子,就靠這點兒錢,就想請我獻藝那可還遠遠不夠呢。”
寧潤興哪兒會聽蘇識夏的話,在他看來,蘇識夏這會兒不管說什么,那都只是她給自己找的借口,是故意推脫編出來的說辭罷了。
蘇識夏越是推辭,他就越感覺自己這步棋是走對了。
她不想表演那他就偏要讓她演
他今兒還非要讓蘇識夏當眾出這個丑不可
“好像不太對勁。”
墨敬之在一旁小聲提醒,“這平西王妃看上去好像一點也不慌,潤興,你還是”
“什么不慌,不過是裝的罷了”
寧潤興這會兒已經上頭,根本不聽墨敬之的話,只豪氣地反問“那要多少你才肯獻藝你報個數出來,少爺我給得起。”
“寧三少你能給多少”
蘇識夏笑著反問。
寧潤興這會兒被激起了脾氣,從懷里一摸,豪橫地將一個荷包和幾張契書同時拍在了桌上。
“瞧見沒,我這荷包里除了現銀之外還有一千兩的銀票另外這是我今兒上午才買下來的三間朱雀街最好地段的商鋪地契房契就在這兒”
“今兒只要你這才藝讓少爺我滿意了,這些全都是你的”
寧潤興說著將小秦湛的那個荷包也一并拍在了桌上。
“真有本事,你就把這些都拿走”
“好這可是寧三少你親口說的,在場所有人都可以給我做見證,你可別反悔。”
蘇識夏說著便大步朝著那高臺走去。
平西王妃要當場獻藝的消息讓整個聚英樓都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