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后,鳳祈鈺和鳳景昭帶著人重新返回營地和蘇識夏匯合的時候,蘇識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沖他們笑了笑道:“其實……我去找你們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我想著,當時你們離開的匆忙,這些帳篷都還在這邊留著,不收拾起來可惜了,可我一個人也收拾不完。”
“再者,你們找到了新營地,還是得重新扎營,一樣的浪費時間,既然如此,還不如直接折返回來。”
“反正那些陣魚如今都已經被我處理干凈了,因為之前法陣的影響,再加上那些陣魚死亡之后的氣息其實還殘留在這營地下方的海域,所以短時間之內,不管是冰面之下海中的那些大魚,抑或是冰面之上的危險動物們,出于規避危險的直覺,應該都會下意識遠離這里的。”
“所以,短時間之內,這片營地,可以說是整個冰川帶上最安全的地方了。這么好的地利環境,不好好利用,豈不是可惜了嗎?”
“我知道你無論怎么安排,其實都是在為我們所有人的安全考慮。”
鳳祈鈺聽著蘇識夏的解釋,笑著點了點頭寬慰她道:
“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我們也不會覺得麻煩。”
“說到底,我們不過只是來回跑了一趟,稍稍耗一些體力精力罷了,你剛才可是一個人收拾了那么大一群陣魚呢,一定比我們更辛苦。”
此時他們已經回到了營帳之中。
鳳祈鈺借著帳篷內油燈的光亮仔細打量著蘇識夏的臉色,認真觀察了片刻之后,他的眉頭都不由緊皺了起來。
“你剛才受傷了嗎?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不止是臉色難看!”
從回來之后,小秦湛就一直黏在蘇識夏的懷里不肯和蘇識夏松開。
他之前也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蘇識夏,明顯很是憂慮的樣子,小眉頭緊皺著沒有松開過。
聽到鳳祈鈺的問話之后,他立刻補充道:“我還聞到娘親的身上有血腥味!”
“娘親,那些壞魚是不是傷到你了呀?你哪里受傷了?能不能讓我看看,我擔心!”
小家伙仰起頭來,小手緊緊抓著她的衣袖,那雙大大的眼睛里,盛滿了擔憂之色。
蘇識夏只是感覺他那關心的模樣,就感覺心里一片暖哄哄的。
之前稍微有些透支能力,她確實受了些許內傷,有沁了一些血,不過并不嚴重,她也沒想到,小秦湛竟然這么敏感,只是在她懷里待了一會兒就察覺到了她的異樣。
“娘親對付那些陣魚的時候,是站在冰面上的。”
蘇識夏不想讓小秦湛擔心,沒有同他說實話,撫了撫他的小腦袋,安慰道:
“那些陣魚,就算再厲害,離開了海水之后,也就沒有什么攻擊力了,他們想要從
“之前娘親對付那些陣魚的時候,確實有些累,身體透支,所以臉色看上去才難看了些,這不是什么大問題,晚上只要好好睡一覺休息一晚很快就會沒事了。”
“真的只是……太累了嗎?”
小秦湛顯然不太相信她的說辭,問著這話的時候,目光還不住在她身上仔細檢查著。
“可我明明就是聞到了血腥氣呀。”
“真的沒有受什么外傷。”
蘇識夏道:“至于你聞到的那些血腥氣,那可不是我受傷從我身上散發出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