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愿意跟著玉鸞師弟,讓他跟著就是。”靈澤長老說,“誰人又不喜歡親師呢如此重情重義,是好事才是。況且他說的其實不錯,前玉鸞長老當年門下明明弟子無數,卻偏偏選了師弟這修行沒多少年,境界也差著許多的人繼了仙號,不也是深知他天賦異稟,不日必將與我等平起平坐嗎”
此話一出,幾人緘默。
“二十七年前,師弟剛成長老時,可是與我等差了三等境界。只花了二十七年,便將境界躍至于此,除了雷靈根的天賦,師弟個人的修行天賦也可見一斑。”
“又同為雷靈根,忍冬又最喜歡他,師弟又并非不知如何修行,他又有什么教不得的”
“都為宗門長老,為何我等一定教得,玉鸞師弟就教不得”
諸長老面面相覷。
最終,他們齊齊看向掌門。
高位之上,掌門緩緩抬起雙手,將十指交叉。
他看向白忍冬“自己想好,自己抉擇,就是。”
從上玄門出來,乾曜長老氣得兩袖生風,庫庫往外走。
鐘隱月分明看到他臉都漲紅了,兩只袖子甩得跟要去唱戲似的。
他費了好大勁兒才沒笑出聲。
這山門里最有天賦的人都在乾曜宮里修劍,這么一個雷靈根卻留在玉鸞山上,耿明機這種自尊心極強的,怕不是現在恨都要恨死了。
其余長老也都紛紛離開,鐘隱月卻領著兩個弟子停在了山門外,恭恭敬敬地向最后走出來的靈澤長老行禮“忍冬之事,多謝師姐頻頻相助。”
“無礙,是我帶回來的孩子,自然要幫扶。”
靈澤伸手揉揉白忍冬的腦袋,難得地溫柔一笑,“沒能在我門下養著,實在遺憾。但在你那兒也不再受委屈了,我也放心。這孩子想當初我撿回來的時候形銷骨瘦,如今也被你養胖了不少,我心中寬慰了許多,還要謝謝師弟愿意收留。”
白忍冬紅了紅臉,縮了縮脖子。
“師姐若是喜歡,我便多給他加些靈澤宮的課業。”鐘隱月道,“忍冬從來不傻,誰真向著他,他心中都記著。此后,他定然也愿意跟著師姐多多修道。”
靈澤笑了笑,搖搖頭道“不必強求與我修道,師弟還是按著他應當的排課業便是。”
她說著,收回揉著白忍冬的手,斂笑正色道,“我瞧著今日,乾曜師兄本是非常想將他從你門中挖走的,然卻未成。你日后可要小心,我瞧他最近對你十分不滿,想必此事過后會變本加厲。”
靈澤嘆氣,“也不知是怎么了,師兄近些日子對你這般刁難。我若是得了閑空,便幫你去說些好話吧,師兄弟一場,總這般互相刁難也不是事。”
“多謝師姐。”
鐘隱月向她行禮,靈澤點了點頭,也不再多說,自行下山去了。
鐘隱月也帶著兩個弟子回了山宮。
打開宮門,鐘隱月往里一看,那只躺在他毛裘上的兔子也循著動靜睜開了眼,抬起上半身,往這邊看了過來。
它本來眼睛亮亮的,連耳朵都豎了起來,瞧著很高興。
但白忍冬一跟在鐘隱月身后進來,它立刻把耳朵耷拉了下來,還趴下去閉上了眼,瞧著十分嫌棄,是一眼都不想多看。
鐘隱月疑惑地眨巴眨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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