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靈主。”兔子再次向她點頭致謝,道,“這些時日,承蒙靈主照顧了。”
兔子離開了。
夜深人靜,兔子出了玉鸞山宮。
走入宮前雪地中,兔子往前一撲,身形立刻在寒鉤般的月下幻變,化作一襲白衣的青年。
他面無表情,踩著雪向玉鸞山門處走去。
回到乾曜山,他再次走上那條七日前只走了一半的偏僻山路。
在厚重的雪中翻了翻,沈悵雪從雪里抓住劍鞘,將聽悲劍從雪中撈了出來。
被他拿在手中,劍身嗡鳴作響。
沈悵雪用兩手抓住了劍,細細用指腹摩挲了片刻,安撫它的悲鳴。
夜風中,他輕嘆了一聲。
他抬頭望向山崖,望向了天。方才還亮如寒鉤的月亮隱入陰云,天色變得灰蒙蒙的。
沈悵雪眉眼晦暗下來。
次日一早,鐘隱月一起來,就見羅漢床上已沒了兔子的身影。
他腦子一時懵懵的,這七日里每到早上,等他醒來一出門,那兔子次次都會老老實實趴在羅漢床上等他醒來,無論傷勢如何。
鐘隱月心中忽然有了些預感,他趕忙滿宮一找,果真,哪兒都不見了兔子的身影。
鐘隱月一時焦急,又喊了幾聲兔子,卻絲毫沒得到回應。
“干嘛找兔子”
書案邊傳來聲音。
鐘隱月看去,青隱在軟墊里趴著打哈欠。
沒等他回答,青隱就說“那兔子的話,昨晚就想走,我就替你把它送走了。”
“把它送走了”鐘隱月急了,“師姑,你把它送去”
“乾曜山啊。”青隱白了他一眼,“你當我不知呢。我不但知道那兔子是什么,我更知道你也知那兔子是什么。”
鐘隱月被說得哽了哽,有些尷尬地干笑了兩聲。
“我告訴你,你”
青隱話剛開個頭,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閉了嘴,沒一會兒,山宮的宮門被人啪啪地拍響了。
“師尊”溫寒在外頭焦急大叫,“師尊,出事了師尊”
一大早起的就這么大聲。
鐘隱月揉了揉太陽穴,被吵得腦仁生疼。
他走過去打開門。
溫寒還在拍門,身子往前用著力。鐘隱月把門一開,他一個落空,順勢就倒進了鐘隱月的懷里。
鐘隱月把他扶起來“大早起的,出什么事兒了你這么大驚小怪的,忍冬把別宮炸了”
“什么呀”
溫寒氣喘吁吁滿臉通紅地往后退半步,急道,“方才別宮有信鴉來報,乾曜山山門上倒掛了一只血肉模糊的狐妖尸體,山門上還不知誰寫了乾曜虐生四字,乾曜山都炸開鍋了”
剛還被煩得一臉生無可戀略微煩躁的鐘隱月登時猛地瞪大雙眼“什么”
青隱用一只爪子托起腮來,吹了聲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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