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有意在此尋找,怕是這輩子都找不到的。
鐘隱月低身,將它從灰塵堆中取出來。
他拍凈此物身上的灰。
這是塊木頭令牌。
木令牌上雕著一“問”字。
耳邊傳來叮的一聲。
鐘隱月一偏頭,任務面板上,兔妖線索那處變作了2\2。
任務完成,任務條消失了。
沒有下一個任務立刻冒出來,系統暫時沒了動靜。
“這是”
幾個弟子湊了上來,溫寒不敢確認地試探道“師尊,這是宗門的令牌”
“不,這應當只是宗門之中某一個山頭的令牌吧,就比如玉鸞山自己的牌子。只代表其中一脈,不代表山門。”鐘隱月將令牌翻看一番,“且這令牌就是塊木頭,極其普通,并不名貴,應該不是長老的,大約是山中哪個弟子的。”
“那為什么會落在這里”
“不知道。”鐘隱月說著,皺起眉來,“這上頭怎么會有這么重的妖氣”
“誒”
“是真的。”青隱走到鐘隱月身邊,朝著那令牌動了動鼻子嗅了嗅,“是這兔妖的味道。”
陸峻怔住“這令牌是那兔妖身上的”
“是它殺了這山門的弟子之后,從弟子身上奪來的吧覺得好看,或者是為了炫耀。”白忍冬說,“它對一女童和她生母如此殘忍,大約是愛做這等瘋魔的事的。”
鐘隱月搓了搓令牌,目光沉了下來,神情嚴肅。
“喂”
突然有個聲音從遠處傳來。
鐘隱月轉頭一看,有一行身穿一身玄色長衣的人正朝他們走來。
鐘隱月默默數了下人頭,
一共五人。
為首的人似乎十分著急,跑得匆匆。待來到他們跟前,也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一個,立刻就跳進廢墟里,跑到鐘隱月身前。
見到他手里的東西,那人立刻面色一凝,抬手就奪了過來“拿來”
此人一看令牌上的字,立刻表情扭曲。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又很用力抹了抹令牌上字縫殘留的細灰就好像這樣做,上面的字就能變似的。
而與此人同行的人,也慢悠悠地走過來了。
“路清。”
其中一個面容凌厲又有些蒼老的人開口喚他,此人半個腦袋都已花白了。
鐘隱月身旁的這位仁兄抬頭,又急匆匆地跑出廢墟去,將手里的令牌交給了這位老修者“師尊,果真是安蘇”
安蘇
老者聽到此話,立刻瞳孔地震,拿過令牌仔細端詳。
鐘隱月默默將這名字記下,在一旁瞧他們湊在一起對著那塊木令牌翻看了半晌后,才出言問道“請問,諸位是”
老修者眉頭深皺瞳孔發顫地仔細端詳著手中物件,頭都沒抬一下。
所有人也都圍著老修者,目光驚疑地打量那塊木頭令牌。
瞧著,他們是震驚得都無暇顧及鐘隱月了。
鐘隱月又說“打擾諸位,請問諸位是何方人士”
他這次提高了聲音。
老修者回過神來,忙道“失敬失敬,在下是華藥門的云渡。”
這山門的名字,鐘隱月聽過。
是個丹修和藥修的小山門。
“云渡長老。”鐘隱月向他彎彎身,道,“在下是天決門的玉鸞。”
云渡長老臉色一變。
鐘隱月沒有放過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慌張與恐懼。</p>